刻也没有停息过游子般的漂泊。过去在家庭和事业上的那一点点,只不过是他在生命的漂泊中极为短暂的一个忽而;那时候,他自己感觉就如同一个长途跋涉的人或一个长年在大海中飘泊的水手,在经历了暴风骤雨与世道苍桑和惊涛骇浪的洗礼后,找到了一个临时的港湾;虽然这个港湾不止他一人,却由于他生来就是个漂泊和生性孤独的人;——同样的,尽管他在这儿一刻也没有停歇的劳累奔波,游离于大千之间,却找不到可以与之倾诉和慰藉自己心灵的人,最后只有回到那个属于他自己的临时窝巢,在夜阑人静的时候独自抚舔他自己的伤口和受伤的心灵。总之,现在他们的心境比我们上面的描述还要悠伤,特别是当站台里一遍遍的传来那首她们都十分熟知的思乡曲“天边飘作故乡的云”的时候,更使石洋和王笑梅她们那颗就要别离的心灵感到阵阵隐痛和两眼漠糊,因为她们将在这个老地方又要分手了;当然只是暂时的分开两天,这是他俩在回来的路上就商定好了的。王笑梅得暂时回到她父母在城边租住的家里等他两天,待石洋先回去看看他现在已不能和黄雅兰扯到一块的家了,并借以看看能否在黄雅兰那里讨到几个子儿。他们在城里最后分了手,——分手后,石洋竟一时间不知究竟该往何处去,因为他知道黄雅兰为了女儿和自己的方便早已住回了娘家。徘徊间,他扑朔迷离的在内心深处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探寻,并发掘出许多黄雅兰可贵的品质,诸如过去她对他和她们的女儿热烈的爱,纯洁的感情;那种纯洁的感情仿佛是她与生俱来的;然而那种对他纯洁的感情在今儿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随后他十分苦恼的把这些想法丢到一边,他想:“还想这些干嘛呢?我现在在她的眼里,也许只是分文不值的垃圾。”——之后,他垂头丧气地转过身来,蹬上了开往回家的公交车。
和前几次一样,回屋后还是那么失落。屋里什么都有,又仿佛什么也没有;他仿佛是在对自己生气那样天黑了也不愿开灯,就那么静静的呆,后来实再饿了,才开始偷偷摸摸地在屋里摸索、探寻,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他每走一步,每看一眼,都小心翼翼,慎之又慎,跟偷儿走进主人还未睡沉——或可能完全醒着的房间那样。他步步留神,处处小心,但房间里还是会发出轻微的响动;比如,某个调料瓶子、锅碗瓢盆,桌子板凳发出的碰撞声,衣服摩擦的作响声,——就连他的呼吸也会让他感到十分讨厌。总的说来,他这会儿的神经非常敏感、非常脆弱,经常产生心灵直觉效应的石洋,这时候会朦朦胧胧地察觉到某种对他的安宁有害的东西,这种东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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