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委。
我十分震怒。
少主以为我是因他劈了我一手刀才着了怒,忙递来一只烤得喷香四溢的野兔,讨好道:“莫气莫气,你虽感不到饿,但睡了这样久总归也累了,起来垫一垫肚子。”
唔,这野兔烤得倒是好极。我见野兔外头还以一团气流护着,这便晓得他是于我睡着时将野兔烤好了,怕我起来吃时已不热乎,故而以法力护着。心中乍然一热。
隐隐散发出的野果清香刁钻地窜进鼻子,诱人得紧。
馋虫这货也忒没出息了些。
眉目松了松,少主立马狗腿般地放好烤野兔,将我一把捞了起来,跃跃欲试地伺候我穿衣。可终究是个没经验的,左扯右拽也没寻着半点门路,直把我羞得面红耳赤,偏偏他神色还认真得紧,继续与我的衣裙战斗。
挣了挣示意他松手,谁知他似是被点燃了斗志,死命不松手,偏要亲手为我穿好这一条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裙子不可。
我无可奈何道:“少主,你且先缓上一缓……”生生将欲拦他的手顿在了半处,同时亦艰难地咽回了那句未出口的“这等女孩子家的事,就让我自己来罢”。
向来晓得少主的脾气秉性,亦明白他虽瞧起来温善居多,可自小便资质甚高,聪颖过人,素来分外骄傲,若说他缙川做不了或做不好什么事,那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
忧心忡忡地望了望皱皱巴巴裙子,又望一眼面不改色的少主,弱弱道:“那个,少主……我们可否先尝一口兔肉,随后再回来同它战斗?”
他低着头干巴巴道:“不行。”
我叹了口气。
显而易见,他是准备与我身上的裙子硬叫一个高下了,大抵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势头。
我无奈地望了望天。
“好了没有?”
“就好,就好。”
“好了没有?”
“就好,就好。”
“……好了没有?”
“就好,就好。”
好在少主终于勉勉强强地为我穿好衣裳,我甚欣慰,方欲昧着良心表扬他一番,却见他正拧了眉端详着我:“唔,你这个裙子,穿得的确不大当意。”
僵了僵嘴角,十分郁闷地道:“还不是你……”
少主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且让我为你重新穿一遍。”
“……”
到底还是没吃上一口外焦里嫩的兔肉,我哀怨不已。
又是翌日大早,我瞪着面前依旧是那野兔的野兔,却觉着这只野兔已不是那只野兔了。
少主神采奕奕地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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