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当作鸭子给烫熟了。
夏泠在吻与不吻中略微犹疑了一下,面前便亮起了两点懒懒的星星。赵十七装模作样地睁开眼睛认了认他:“夏……”
夏泠当即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也很似模假样地将她的毯子拉平整:“睡吧,时间尚早……”
“……”旺盛的日头将坐起来的十七晒得两眼发黑,他这话说得也太离谱了吧。
分明说错话的人是夏泠一个,两个人都跟作了亏心事儿似的,不敢看对方了。
夏泠将头转向一边,想到自己的脸上涂了黑膏,没必要因此难堪,遂又转过来,拿出他的镇静功夫对十七道:“那就,早些起来。”
“你背过身去。”十七一边摸衣服一边推他。
他看十七侧头盯着他,好似在监督他是否转身,便淡淡地道:“我转过去了。”
他气定神闲地举步离开她,衣衫飘逸地站到敖包前让她自己去穿衣。
他一心以平淡从容的举止掩饰心头的慌乱,竟将自己将十七的衣衫已经洗掉这件事情,全忘了个一干二净。
可怜蒙在鼓里的赵十七埋头找衣裳,寻来寻去竟然寻不到。
疑惑昨夜并不算很狂乱罢,看把衣裳丢何处去了?心头如骤雨打了梨花,她东倒西歪地手也乱了起来。
十七拿毯子裹了身体,站起来找了一圈,仍然没有找到衣服。心头犯急,又一跳一跳站在刻着“雅澜”的白石敖包前,低声地唤那昨日的夫君:“夏公子,我的衣裳你看见了不曾。”她的声音低到了地底下,一夜欢娱连衣裳都不见了,这是多大的笑话!
夏泠听到了,狭长的眼睛回过来,黑得看不清端底。
他好似思忖了一会儿,魂魄才一缕缕地归了位:“我给你洗了,放在河边晾着。”
啊?!
十七长舒一口气,怎么不早些问他,焦躁烦恼了这么久;又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早些告诉她,让她白白焦躁烦恼。
十七裹着毯子猫着腰往河边找衣裳去,又停下:“你帮我去取来罢。”
“可以。”夏泠去河边拿了衣裳,走回来。
他看到,十七站在敖包前,目光烁烁地等着穿衣裳,阳光中敖包洁白,草原上鲜花盛开。十七紧紧裹着羊毛毡,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如丝如缕。她看到她的衣裳回来了,急不可耐地走上一步想拿回来。
夏日行路备用的毡毯并不大,一行动,她的腿便从毯子边露了出来。
纤细的足踝,粉软的足趾,那藕一般的小腿现出了小半截。夏泠将那衣衫递到一半,忽而又失手地落在了地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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