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嗔怪地横他一眼,弯下腰去捡起来,秀发从肩上飘落,露出颈后,白腻如敷了粉。
十七握住衣裳,动作小心地摸找着衣领与袖子,心头暗道以后可要早些醒来才好,否则何等被动?幸而夏公子是深受中原儒家醇厚熏陶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能守礼规……否则……
草原的姐姐们都说过,与男人初夜欢眠之后感觉不舒服,千万莫要穿得很少在他们面前出现,他们会让她更不“舒服”。
半夜的休养,下边的撕痛已经缓和了,只是有些麻痒,十七得快些穿上衣服,她好想念瓜洲的西瓜。
“我……我马上穿好……”领子顺利摸到了,袖子则有些难缠,十七在一团乱麻似的微湿的衣衫里翻找袖子,直到自己被某个人推上一块敖包中刻着“雅澜”字样的石板,她还在傻乎乎地翻找着。
十七找到衣袖,很快便能穿起来了。
夏泠的手忽然在她的毯子边抓住,用力一拽,十七惊恐地抓紧毯子,看着夏泠:“你要做什么?”
夏泠的呼吸已经不匀舒了,聋了一般直拽她的毯子。
毯子无束无缚没有挂碍处,十七哪里护得住自己?他使的又是狠劲,十七好不容易掩住了胸前,肩背还是无情地被暴露。
那皎玉一般的肌泽让他眯拢了眼睛,他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花瓣般柔滑细软的触感,汹涌地勾起他心底泛滥而出的回忆。昨夜月下的相拥与缱绻涌满心头,堵在他的胸膛中,宛如银瓶乍裂,白水澎湃。
从未接触过也就罢了,昨日初尝人间情性的那一回,犹如禁地的开启,教他如何收敛心中的激情?
他已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了,爱妻在前,何必等到“憔悴头成雪”,再“空想嵯峨羡故人”呢?无需一语,手下用力搓揉着,将那份细软柔滑的触觉充分抓握在手中。
赵十七的身体被紧紧压在了石上,背部顶在粗糙冰冷的石头上。
十七死死护着胸前未被他扯开的毯子,深感不舒服,恼怒地抬起头,这个将她逼到了角落的男人,亏她还在说他乃“正人君子”……
她仿佛面对挑战一般,黑细的眉毛扬起一道傲气的弧线,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闪动起桀骜的波光。
十七看到他穿得整整齐齐,如此“作弄”她,心头咬牙切齿地想,为何早些起来的人不是她?那样她一定将他的衣服藏起来,要他好生出一回丑!
十七的表情是凶悍的,十七内心的诅咒也是狠毒的。
可惜,她身体是柔软又馨香的,那外柔内刚的极致组合,好似一匹傲性十足、皮毛光滑的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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