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就失去了意识,不省人事。
杨伯再一次睁开眼是在牛棚,此时他连嘴巴都张不开,彭国冲坐在他旁边跟一个貌似懂医学的人在交谈些什么,隐隐听到那老医生说:“他这是铅汞重金属中毒,而且症状很严重了,除非现在就送医院,不然……”杨伯想爬起来,动了一下才发现手脚不听使唤,头晕目眩,其实他不知道他昨晚在牛棚里还在不停地抽搐。杨伯再一次睁眼的时候,看到地上的草木正在后移,彭国冲正背着自己步履艰难地走着。又过了许久,灯火明亮,贴满大字报的医院,一个年轻的医生很不客气地说道:“这人没救了,这是重度的,而且你隔了这么多天才送来。”“把人放着干嘛,停尸间都没地方放。”杨伯的脑子也开始出现混乱,他看见许许多多堵高墙围在自己四周,又看见千万把剪刀真在剪蚀自己的手脚,又看见自己的弟弟正在远处叫唤着他,突然间又头痛欲裂,陡然间一个清醒的认识冒了出来:我快要死了……
彭国冲背着杨伯从医院出来,看着杨伯的脸上长着密密麻麻的斑丘疹,手脚还在颤动,时不时抽搐两下,周校长死了,这个打伤校长的杨伯如今也伏在自己的背上奄奄一息,怕是活不过今夜。这都是罪有应得的吗?哪怕现在杨伯活过来,他今后要面对的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彭国冲看着杨伯,悲伤不由地从心中涌起。
彭国冲把杨伯背到了自己的屋子,他记得自己还留着一本祖传的医书,当下拿出来翻了翻。记忆中书里面记着一些闻所未闻的怪病,因为这医书内容太偏,所以彭国冲也没怎么翻阅。如今彭国冲拿着这本泛了黄的薄薄老医术,一半是在查阅,另一半则是在回忆自己的家族。经历了轰轰烈烈的运动后,这是彭国冲祖上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残破不堪的页面空留着一具过去的躯壳,除了老旧再无人的情感在这些事物里了。
彭翻开扉这老医书开篇写着:“吾辈所炼丹药,虽我辈穷知竭力所炼,却是毫无益处,于人有害。然亡以羊补牢之志,故留此方剂,望后来者一扫吾辈之遗毒也。”
彭国冲这段已看过多次,知道自己的祖辈大概是炼丹的道士一类。心想这也没什么奇特。他又哪里知道杨伯中的铅汞毒正来自那金丹之中?如今看来,这让杨伯痛不欲生的金丹想来也是彭的祖辈所炼了。
彭国冲继续往后翻了几页,心脏险些跳出,只见书上那几竖小字赫然写着“解铅汞毒……”彭国冲急忙照着方剂去中药房抓了药,按照书上所记给杨伯解毒,几罐汤剂下肚,杨伯的烧竟然退了下去。
彭国冲又照看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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