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朋友当下等于零。”
她再问:“你没有亲兵么?”
他闪动被酒气冲得发昏的眼,沉默一阵,才说:“我有33个人的小队伍,算是自己的亲兵,用的是执法队名义,我走到哪里都带上他们。路得胜原先是上尉队长,还有个中尉队副。在无锡,我派中尉带12个人去执行任务,失了手,12个兵统死了,就逃回中尉本人。后来,我带路大个子回来拉队伍,还留20人在南京。不过,这个,唔……他们之中没一个军事人才。”
刘颖用玩笑气问:“都是特务?”
他答说:“也算不上标准特务。”
“警察、宪兵、特务本是一丘之貉,还有什么标准,无非是一群流氓。”
“荒唐!怎么能把警察、宪兵与特务混为一谈,警、宪两系都有自己特工,并非警察、宪兵都是特务。特工中会有少许行为不端之徒,你不能把他们都当作流氓。”
刘颖又玩笑地问:“特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苏祝周对她并无戒备,呲呲小胡子,说明道:“在今日之中国,特务所以被误解为流氓和坏蛋,是长年内乱造成的。一国之内既有诸多实力集团存在,对立各方都要搞对方情报,也都要对内控制;如此,情报反情报,间谋反间谍,控制反控制,就出现一副光怪陆离怪现象,也就有专司其职的分子,这就是所谓特务。因为长年内斗,自然就会殃及无辜,所以特务就最惹人讨厌。”
“特务可有总头子?”
“它既无统一组织,自然就没有总头,中国现状怎样,特务派系就怎样,况且人家也不叫特务。现在抗日了,各对立集团暂时一致对外。可是多年血斗的积怨,彼此的不信任,可不是短时间能消除的,也许永远消除不了。”
她又问:“你属哪一系?”
苏祝周突然摆出一副阴森地怪模样:“你怎么想起问这些,你要了解什么?”
刘颖叹口气:“这不过是闲谈谈到这里,什么系同我本身都无关,我也不用了解你在外边都做了些什么,只希望你能回到人之初,性本善。实话对你讲吧,不是顾及娘婆二家的所谓门阀和名望,我这15年空房怎么住得下去?不管旧礼教有多大约束力,时代毕竟不同了,划地牢妻是徒劳的……”她眼圈儿红了。
苏祝周又朝她说好话:“莫见气,警觉是我们习惯。难得你有劝善之心,其实我也不恶,你尽管放心。”
两人又谈下去,主要是苏祝周讲,讲他们家大小姐苏祝娟的事。他讲的是不是真话,她也无法查证,因为她对自己的这个男人,已经疏若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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