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祝娟从读高小起就长住南京舅家,只在假期回老家住一阵,同嫂子和小妹关系最好。她在上大学时不知怎么成了“学运”骨干,1936年冬她第七次被捕,被摧残得很厉害,办案人恰是苏祝周和他的同行翁坦上校,还有个帮闲,冷欣。冷、翁二人全是江苏帮骨干,待到祝娟由社会力量营救出狱,苏祝周同江苏帮也成了仇家,什么仇,他却支支吾吾不肯对刘颖多说。
南京保卫战期间,翁坦上校(翁胖子)是战区政训处副处长,给苏祝周来过一封信,恰逢苏祝周外出路得胜不识字,信让刘颖看了。信里说祝娟是留京援战学生队长,同国军88师一位年青的少校营长恋上了,那营长生于民国三年,祖籍苏北宿迁,在南京出世,是一位军事干才,名叫关天保。然而连翁胖子也不知青年营长关天保惹了哪路恶煞,上海撤退后被一伙便衣特务追捕多日,最后被逼得跳下长江,让船工们救了送到学生队,不知怎么就同苏大小姐恋上了。关营长投江前写过一篇古体文绝命辞,题目叫《大江赋》内容是斥骂政府当局的,该文已在社会上流传,影响很大。胖上校要求苏祝周认可这门亲,对姓关的用软功,让他重来一篇颂扬政府文章,挽回政府声誉。办好这件事,可是大有“彩头”……
如今南京已然弃守,家里听到些传言,祝娟跟天保又进了军队,现在不知到了何处……
谈到这里,苏祝周央告刘颖:“你姑嫂俩感情好,祝娟那边希望你多加劝导,不要记恨我。当时还在内战,我是执行命令,学生领袖是当然镇压对象,我也没办法。其实我是掩护她的,是我亲笔具结作保,证明她绝非共产党,她才得以获释。”
刘颖苦笑一下:“祝娟是个通达事理的新女性,只要你真心抗日,她自会宽恕你的过去。”
苏祝周应得很快:“我当然真心抗日。”
刘颖脸上又有了忧伤之色:“大妹的事以后再说,先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吧。你究竟怎么想的,请明白地说一句,不能老要我这样守下去。你要是有姨太太,就大大方方的带来。在这个男人主宰世界的社会里,我犯不着做妒妇;你如另有所爱,又不愿再维系这桩旧式婚姻,可以正式
离婚;要是你还想维持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要像个丈夫样子,不能总是把我抛在一边不管呐!”
苏祝周哭丧着脸:“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今晚特意来同你叙离情的,你那些假设,根本都不存在。往日都是我不好。加以长年参加内乱,搞坏了神经,连常人生活都忘了,你,多包涵一些。”
刘颖叹口气:“既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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