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是路费。这张纸上是一些新四军负责人名字,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写来的信都有效。”
“明白了。”桂子接去钱和信札,与天保告别,然后折向正北方走去。
小保子又取出一封信:“艺人们已经打听到了小马队,他们已经扩编为滨淮大队,这是娟表姑的信。”
天保拆开信来,祝娟那秀丽的字迹便印入眼帘。然而,信里语句是不连贯的,显然是一篇泪笔:
天保啊,你这不幸儿!
关八奉周公令来到这里,我们部队有了质的提高。天保啊,黄扬木片依然在,异地同心恒字栽,抗敌救亡志勿践,云天静处盼君来。天保,我,哎,你在何方?回来呀,回来呀,你这流浪儿……不在我面前,忍得,忍得,可你要找我告诉你的那两位将军……灾难,创伤,鲜血……过去了的,教训,记住,伤口上的血,自己舔掉。战斗,莫停留,驱逐日寇,光复河山……
天保心里酸楚难忍,泪水障住双目。仿佛间,祝娟似乎在就在面前,她在奔跑,呐喊,她在哭……
西北方,牛角号响。牛角号,不知有多少牛角号在响,呜呜的,嗡嗡的,好像暴风即将来临。
“小刀会来打忠义救国军啦!”小保子报警说。
“上马!”天保抱起小保子上马,向东跑去。
人嘈,犬吠;枪声,流弹;小刀会联络的号角,老百姓对忠义救国军的嘲骂……乱糟糟的送走了一个酷暑的白昼。清彻的夜空,满轮的月儿在缓缓上升,月光下,一带长江水还那么滔滔东去,镇静如常。
一条双桅大船停在江北岸一条大河里,船上有几个新四军侦察员在担任警戒,船老大是个60余岁的壮健老汉,他就是李二老爹。这老头原是南京城里菜农,是天保做贫民时的邻居,在抢渡难民时有过大功大德。
乘客都上了船,河岸上有一个细长身影,阔绅打份,操西安口音叮嘱天保。这人便是郭渭川部长,他说:
“天保,你在军事上确有出众之才,学业根基也厚,做个指挥员足可胜任。江南有不少中高层国民党军官认识你,也都说你能干,只可惜你政治上太弱了”。
天保道:“我一定跟陈司令学通马列主义。”
“学点理论当然重要,不过你先要把中国的事弄明白,你吃的那些苦头,理论书里并无先例。你对孙武兵法颇有研究,可是孙武也是先讲政治的,你没抓住就是。我同陈毅同志说好了,以后由他亲自帮助你。”
“郭叔放心,我要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学新知。”
“保重了,梅老!”郭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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