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信地址,没有落款,没有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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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牛牛约了他一个哥们儿,叫他骑摩托带我,他自己带着女朋友,再到环山路上兜两圈。他是上班时间打电话给我的,叫我一定要去,然后,犹豫了半晌,在挂电话之前,突然说,“我用戒指破过身了。”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破了身,生理非处男了而已,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说明他还是个心理处男,或者,半处男。我捏着电话,哑然失笑。真希望他的女朋友的床单没有因此报废。
下班的时候,牛牛在门口等我,说要和我一起吃饭。我们一路走到后门那儿的一家小店去,点了爆炒腰花和猪肝。牛牛说我太瘦了,需要强补,非要点老母鸡竹笋汤给我喝。互相关心之余,牛牛一直想找机会跟我谈他破身的经过,都被我打断了,他再也没试图提起过。
其实以我的娱乐精神,我应该是很感兴趣的。可是,我看着他清秀的脸,突然就有点难过。我不想听。我觉得无论如何,其实他应该是我的。即使我如此惧怕和他分享这种生活。我还是觉得,他是我的。
为了阻止这样的难过弥漫,我无聊地问,“牛牛,还打麻将吗?”
他摇摇头,“自从玩车以后,没时间打麻将了。”
我嗯了一声,也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好,只是笑笑。
“家里关系还好吗?”我喝完一碗汤的时候,又问他。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就那样子吧。我爸爸反正活不久了。”
我点点头,不再吭声了。
牛牛的父母关系紧张整个大院皆知,他们从年轻吵到年老,天天都忙着吵架,而且还有经典之语爆出。有一天深夜,这两位武装干部又开始吵架,牛牛妈妈突然说,“我走了!我受够了,我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然后就听到牛牛爸爸,这个大老婆二十岁的老干部一声怒吼,“别动!动一下我毙了你!”接着,空气就像凝滞了一样,寂静下来,纹丝不动。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奶瓶的哗哗声打破了寂静,生活像平常一样开始。
小时候,牛牛常常因为父母吵架哭,坐在楼梯口,一脸小可怜的样子。我常常陪他到楼下玩,或者,干脆把他领到我家里去。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直到上学,他再到我家过夜,就睡沙发了。他就像我弟弟那样让我心疼,让我想占有,想操控。
想到他其实根本不可能属于我,而且,在我的怂恿下,还给另外的女人破了身,真让我心痛。
我喝了一瓶啤酒,血管在肌肤下突突地跳动。我拉住牛牛的手,说,“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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