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容易?”他顺手把这盒巧克力扔在了购物车里,“走吧,你等着看。”
付款的人很多,排成一条长队。我把推车换成购物篮去排队,何越站在我旁边,顺手接过篮子,翻了两下,就把那个心形盒子扔在地上,只是瞬间,又从结账台底下踢到了超市大门口的烟酒柜台底下。这个过程顶多两秒钟。
我看了他一眼,接过了篮子,我们不紧不慢地排着队,付了款,然后到存包处取了包出来。何越说他要买盒烟,然后他到烟酒柜台那儿买烟,装作系鞋带,顺手就把那盒躺在柜台底下的巧克力塞进了包里。
“你的特技是从哪儿学来的?”走出门口五十米,我拆了巧克力的包装盒,问他。
“哪里有什么特技。我刚高中毕业时,没工作,给公安局打零工,当了一年便衣,学了点儿东西。”他谦虚地回答说。
“就是因为你的侦查经验,把你培养成了一个职业小偷吗?”我毫不客气地问。
“你不觉得,口口声声叫一个人职业小偷是很不礼貌的吗?你男朋友愿意人家叫他律师吗?”他顿了一顿,说,“我请你吃晚饭吧。”
我说,“有不付钱的本事,还要付钱,会很不爽的。”
“就是大盗,偶尔也需要付钱的,何况不过是小偷。”他说,“走吧,给点面子。”
“你少花点心思吧,你和我这样耗下去毫无意义啊,我要和他结婚了。他用一套房子买了我,房产证还不是我的名字。”我下流地说这样的话,盯着他的眼睛,其实只想看看他的反应。
“恭喜恭喜。”他不动声色地说,眼睛黑洞洞的。他才不会真的关心我卖了多少钱,下半辈子幸福不幸福。
我很沮丧。女人的爱,就是在一个个男人身上证明爱就是奴役。男人的爱,就是在一个个女人身上证明自己的性能力。
可是,我多希望自己能爱上谁,或者,谁爱上我啊。
64
我们一顿饭吃了很久,吃了五个多小时。我喝了很多酒,看着何越笑,看着看着,我的脸就变得通红了。他的话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得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我们两个人都有点兴奋。出了酒店的门,他问我,“要不咱们到我那儿继续喝酒去?我家里还有四箱啤酒。”
我很亢奋地说,“好啊,好啊,四箱够不够?”
“够了,咱们走吧。”他拦了辆车,把我折叠折叠,塞进了车里,自己钻进前座。
上了车,我就有点晕头转向,难受中有种奇怪的舒适感,就像飞翔,就像飘浮,我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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