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一番文学的折磨之后,我会让现在玩的这场感情游戏接着把自己折腾一下,再上床睡觉,好像这已成了一种程序,我非得照着做才能使自己的各项功能正常发挥作用,否则灵魂就可能错位。
我实在说不出这种游戏是一个什么味道,好几次想停止,可欲罢不能,仿佛我进入了一种游戏的轨道,就必须按照轨道的方式运行,不然就会招来无妄之灾。我这才明白,世俗里的许多游戏看似可随意玩耍,其实都有一定之规,是不可以轻易上手的。然而真要说出到底有什么叫我害怕的规矩,我却又不甚了了。吴琼花只要随便挑逗我几句,我的精神防线就完全松驰了,且不说她还能使出叫我磨刀的杀手锏。我之所以把这叫做杀手锏,是因为每当我在磨刀时看见她提着刀子向我晃晃悠悠地走来,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往她的裤裆里看,将里外两把刀做认真比对,想知道究竟哪把刀子更该磨。如果我能把这一点确定下来倒也好了,烦人的是我竟始终不能对此有一个明确的判断。我只能不断地暗暗感叹:里面的刀子确实厉害啊,它不仅像一个美丽的溶洞一样地吸引着我的目光,还迫使我老在该不该亲临其境参观一次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将种种世俗的顾虑扭曲变形,搞得自己苦恼不堪。
吴琼花是无足轻重的,但她的刀子却仿佛总在我面前挥舞着,好像随时准备切断我的经脉。我只觉阵阵发抖。我只觉自己会在霎间被无形地切成碎片。
我对之感到害怕的另一个深层次原因是我知道自己每一次面临重大的人生选择,不管我的选择是否符合常理正道,最后都会被我弄得歪歪扭扭,不光别人看不懂,就连自己也不知在干什么。一旦落到这样的境地,我必然会在精神世界里对从前的自己来一场残酷的杀戳,杀得自己在斑斑血迹中痛苦地哀鸣。这样的滋味我真的品尝得太多了,实在不想再尝一口。然而我很清楚这几乎是一种奢望。所以我不能不害怕。这是一种跟生命完全融合在一起的害怕,只要我的脉搏还在跳动,这种害怕就会经常威胁到我对重大事情的理智看法。
果然,我又一次成了这种命运的牺牲品。
这天下午,我早早忙完肉案上的工作,离开餐还有一段时间,按规矩我应该到菜案上去帮帮忙,但我已开始学会耍油头,不愿意再那样老实听话。于是我便跑到煤房外去抽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