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现在这么调皮,你就用刀子削他一下,看他身上那坨铁有多硬!”
吴琼花就又对那娘们用刀子做砍状,骂道:“稀烂的堂客,你怎么不自己去削他罗,你那把刀子已经削过无数次铁了,比我快得多!”
四周的人们便群情激奋起来,一齐叫喊道:“她那把刀早就卷了刃,莫说削铁,就是前豆腐都削不了。还是要你削,你是刚出炉的新刀,确实削铁如泥。”
我就在人们快乐的叫喊声中问吴琼花:“怎么样,来不来削一削?”
“我削你的脑壳。”
这种粗俗到极点的调情方式,以前在我眼里会连狗屎都不如,哪知现在我却运用得如此娴熟,还十分得意。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光是身份变得很卑下了,灵魂也开始变得下贱,甚至更卑下,只不过被文学理想虚幻地支撑着,似乎还显得有那么一点光,但我承认,那一点光里弥漫了灰尘和有毒的气味,已经很难恢复从前的那种如水晶一般的纯净了。我似乎是有一点伤感的,可也懒得去细心咀嚼,因为粗俗的调情里有一股辛辣的味道,十分刺激,既让有点受不了,又让人摆脱不掉。每次伤感的情绪稍稍有点抬头,辛辣味就会迅速将它覆盖。我竟发奇想,这会不会跟这座食堂有关呢,一到炊烟袅袅之际,满食堂都是炒辣椒的味道,飘散出去,据说可以传到山谷里面,能把那些天生有一副好歌喉的飞鸟灵燕都呛得不停地咳嗽。湖南人好辣的风格在这里得到了最浓烈的发扬。现在我还没有完全学会吃辣椒,只是伸出舌头舔了几下,也就是说对这样的调情实际我还是有一点点保留,心里不是很坦然,但我知道我必须学会吃,所以我必须有意地制造出一种混乱的情绪世界来,才好慢慢向庸俗的感情彻底靠拢。
每天晚上;在山谷里的散步,我都要回想一下从前的爱情,拿来跟眼下的荒唐爱情做荒唐而现实的比较。
寂寞空谷锁春寒,多少情爱付月华。
在某个如诗如画的景象中跟某个美艳绝伦的女孩一见钟情,迅速地爆发惊天动地的爱情,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我们无论从精神到身份到地位都完全的平等,我们得以享受到平等带给我们的最大快乐和幸福。
从前对爱情的憧憬,即使在一颗已经浑浊的心灵里也散发出迷人的气息。
那个时候如果有谁把我未来的爱情描述成现在这种下流之极的样子,说不定我能杀了他。但我现在肯定会很真诚地给他立一块墓碑,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因为这种描述在当时来说绝对是救命的良方。可惜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每天晚上,在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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