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么认为,很多学生在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都会对他恭敬地点头致意,他似乎成了舞会的中心,其光彩甚至盖过了跟他跳舞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我粗略看了一下,那个女孩子竟是场中最漂亮的。我开始真正相信张学友对王处的那些评价了,就凭这一手,确实,我和张学友加起来都不是王处的对手。张学友虽然邀到了一个女学生,但那女学生的色相跟王处舞伴的色相差太多了。不一会,王处的手居然放到了舞伴的屁股上。再看那女学生,依旧笑盈盈的,没有一点不高兴的表情,甚至显得很兴奋,时不时跟王处说几句话,将胸前两座形状优美的小山高高地挺立着,仿佛有一种鼓励对方来奋勇攀登的意思。我傻了,完全傻了。我觉得我不是我了,我是谁,却不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太奇怪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关系、变化等等都不是我能想象的,更不是我能理解的。我简直弄不懂,我跟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为什么却对他们的事这样搞不明白。老风流舞姿潇洒,跳的是标准的交际舞,看得我目瞪口呆。老东西每一次的旋转都仿佛把我给转晕了,又仿佛有千钧之力,将我的自尊和信心摔成粉末。我只觉羞愧万分。我忽然佩服起张学友来,他说我们加一块也不及处长的十分之一,实际上何止十分之一,我们是百分之一都不及啊!
身在舞场,心却垂垂老矣。我不喜欢舞场,舞场也好像不欢迎我,我感觉它的每一个音符仿佛都包含了赶我走的意思,因为我好比是一首交响乐里的杂音,或者说休止符,严重妨碍了人们的行为,侵消了大家的情绪。美妙的音乐像一条小溪似地淌在人们心里,洗涤着人们的五脏六腑,他们完全沉浸于其中的那种表情使我觉得我已经跟舞场处于隔离甚至是对立的状态。我开始疑心自己是不是在掠夺别人的音乐财富,破坏别人的美好感觉。
还不滚蛋,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啊!我听见有人这样对我嚎叫。四处一看,并没有谁注意我,更不可能有人这样骂我。不用说,又是我心里发出的声音。我想服从这个决定,可我完全麻木了。如果这种麻木是从内到外的,倒也罢了。恼人的是只是身体的麻木,心里非但不麻木,还更加动荡不安,心潮澎湃。两方面互相作用,就使麻木更麻木,澎湃更澎湃了。两种状态越走向极端,自然就把我撕裂得越厉害。我试着用力移动双脚,可双脚就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地上,我感觉钉进去的深度比我整个人的长度还深,以至我恍忽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颗树,除了枝干被风吹得左右摇摆,根须完全埋在了大地深处。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怕丢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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