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难知道,究竟意志是我的生命的载体,还是我的生命是意志的载体。当然,还有更大的可能是两种说法都不成立,意志是别一品质的载体或载于别一的品质之中。在无法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情况下,我想我应该可以对意志进行自由处置,那就姑且算它是被载于我的生命之中的吧。我其实很不喜欢这样,但我无奈地看到我的历史就是如此演绎的,如果从尊重事实的角度来说,我没有多少回旋余地。意志仿佛是一台机器,最初它的功能不仅齐全而且十分强大,可当装载上一辆破车狂奔了一路之后,它好像就完全散了架,功能顿失,即使勉强能开动起来,也是杂音阵阵,使人恨不得抛弃它。我差不多真要这样做了,但最后关头我猛然醒悟过来,知道这是不可以的。它可不是一般的机器,而是发动机,它的存在是我生命的唯一保障,尽管这种保障跟没有也差不了多少,但谁又能说或多或少的那么一两口气不是未来某种巨大希望的一脉香烟呢?
我的历史是流脓溃烂的历史,我现在对历史的态度就如同它已经逝去的风尘,一点也不想再回忆,再提及,我但愿能永远将它埋葬在记忆的沙漠之中。可痛苦的是我并没有办法真正摆脱它。它的脓血是跟我现在的鲜血流在一起的。因为我要总结人生,它就必须出现。尤其是意志以梦幻的形式横亘于我眼前时,我似乎还非得找到它,伸出我罪恶的脏手在它罪恶的肮脏的肺腑里掏它的那些已然死灭的细胞。我试图用那些细胞重新塑造一种历史的感觉,并由这种感觉去构建新的意志的体系。.
意志必须建立体系,这是我最新的认识。它像一道光,突然一下降临于我荒漠的内心世界,照亮了半壁河山。我现在非常相信,历史之所以会溃脓流血,就是因为它无知地容忍了意志的发散式的结构,结果是它们互相给予了最坏的影响,从而更加深了它们之间的裂痕以及自身的分裂。长时间的坚守一种理想和理念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我的最大的麻烦在于短时间内的变化太不可思议了。其实这些年来我经常有意无意地探究其中奥秘,可惜全都一无所获。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纵着我的许多短暂而游离的意念。这种力量如果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就是一定秉承了上天的旨意对我进行考察。至于它为什么不在更长的时间里对我施加影响,我想那肯定是因为我身上确实带有某种神圣的天命。
欲望,万恶之源,最具破坏力的本能。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领悟其中的真谛。可以肯定地说,我的意志始终不能冲破上述定律,原因即在于总是受制于这个东西。是的,东西,我实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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