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轻轻地问我:“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
我略微有点惊诧,或许准确地说是有点羞愧,因为我既能感受到这几句话的分量,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它们的出处。我沉吟了一会,才慢慢有了印象,便更羞愧了。实在是不应该啊,如果说我不能自觉的想到它们,那当被问起来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不该感到惶惑的,连一丁点都不该有,因为曾经我像一头羊似的被它们驯服了,被要求完全按照它们的标准去修行。竟遗忘得如此厉害,足以证明我确实是个老子的叛徒,后因弃道而惨败人生,显然罪有应得。
我叹了口气,看着满山的雪色云雾,担忧地问:“昨非今是,改弦易辙,无乃追之不及乎哉?”
哲学说:“谬哉,谬之极也!汝穿行山谷,始自书院,非是取其诸子之魂魄而为动力乎?大师言犹在耳,忘之于心何忍,又于道何益,更于气何泄?朱子收儒业于理家,大成宽德载道,薄死厚生,恶昨善今,祛邪惩欲,正心引源,开圣明之教,化天地之育,治人治心,不分先后,何有及与不及之分?若欲强分,是自分于心,自乱于意,自绝于生,自失玄门。汝深思之。”
“心,意,生,门,四者之中,何为根本?”
“心主神,意主精,生主命,门主气。气禀于天,自是此门为根。”
“此根有形乎?”
“可有可无。有者,日贯苍宇,月通星斗,天地混沌而开,带气而生,气法自然,道一合气,气滋万象,润气成理,理化生死,生即死,死即生。气禀有性,上行于天,下合于地,天地参道,万道归一,一至于无穷无尽,便是无者也!”
“此根能为吾所用乎?”
“天长地久,宇宙同寿,绵绵若存,御之不绝。但其质鲜嫩,如出浆之豆乳,沾尘埃即变性,遭风刮即变形,非修道有术之士不能控,故上士持根,中士看根,下士听根,愚士不知根。”
“吾为何士?”
“汝前十五年中士,后十年愚士,再后十年下士,以今归俯山谷观汝,或复得中士矣。”
“何初即拨萃,年益增而境益退,如水之流忽焉倒溯,岂非不合于理乎?”
“实为正理也。汝禀气高洁,人之初,善性柔心,承天星之光,禀婴孩之性,若玉树临风,似轻云掠影,目射宇华,气吐三湘,少疯狂之欲,无烦乱之躁,诚意向学,宁静志远,自然在凡夫俗子之上,因毕竟缺学识之重,故亦难上大境,是以得之中士,于人初之时,实难能可贵。后欲念杂生,淫邪滋漫,性乱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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