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神鬼,理道平等,天仙,理即道,道即理,由一致太极,由太极致一,循环往复,无始无终。”
“此理如何得之?”
“此问不妥,足见汝离仙境甚远,尚无力摆脱红尘羁绊。但万事万物,起于理气,成始于意念,幸有此问,汝亦足以凭藉有待,天不欺善也。上知生知,凝命受业,阴变阳合,化在天,受在人,性与习成,形化者化醇,气化者化生,二气之运,五行之实,形日以养,气日以滋,理日以成。汝居山谷而守玄门,衔道而呼,顺气而吸,知理而食,抱一而终,爱拙喜愚,无心无欲,求生以缓,求死以疾,通天下地,镇山引水,化形为木,化身为石,庶几业有成而神有归。”
“具体之术,何以为之?”
“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于致福之事,未数数然也。故福事不可知,福术不可求。但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而无所待者,方是正术。而此术必非汝求之术也。何故?生物者不生,化物者不化,自生自化,自形自色,自智自力,自消自息。”
我沉吟了很久,缓缓地表达了我对哲学的这些教导的理解:“亦为自恋自吟,可乎?”
哲学显然很是惊讶,半天说不出话。但后来它愠怒的表情慢慢地云开雾散了,眼里竟还渐渐发出光艳,有如星月一般撩人,灿灿地灼烁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它笑得山摇地动,鬼神皆惊,说:“朋友,多年来你一直是我的徒弟,我无数次觉得你这徒儿悟性太差,又极自是,想把你逐出师门,但以刚才你这句话来看,我不得不承认,你已经跟我平起平坐了,甚至超过了老庄列三子之和。汝确为仙胎,似乎已不必御风而行,因汝即风,风即汝,汝便就风一样地在山谷里徐徐吹拂吧,上天会感受到汝的风力的。”
说罢,哲学驾云而去。我听得一片云鸣雾啸的美妙声音传布了整个天空。
于是,我对着山腰上那个敲钟的佛无比庄严地说道:
“能持!”
灵魂终于平静了,像爱晚亭下一池寒水,在这无限的夜空之下,连一丝波纹都没有,平整光滑得有如一方墨绿宝镜;又像一块墨色的冰块,把一钩柳叶弯月冻在里面,仿佛是一颗举世无双的夜明珠。这时,我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阵轻柔的音乐,舒缓深沉,似乎有些苍老,但愈显得博大而成熟,是将生命放在熔炉里冶炼了几十年后才能感受到的成熟,与日月同辉,与山河齐寿。山谷静悄悄的,雪花早已停止了飞舞,空中也看不到一点雪意了,仿佛全部化成了一片月光,既朦胧似雾,又透明如冰,既天寒地冻,又不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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