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时,我正在沈玉家门前街对面的大树下站着。沈玉亲密地摸着她们的大肚子,送她们出门。姐妹俩脸上洋溢着快乐。她们一定很满足,柱子、孙元波都是不错的丈夫。我忍不住去和人家比较,沈玉没有叶家姐妹快乐,我更不如柱子和孙元波快乐。
沈玉的房间里,那个编剧仍然坐在床头。他在床上铺满了稿纸,大概是剧本的初稿。沈玉凑过去看,和编剧的头挨在一起,并不时地说话、指点。我封闭住耳朵不去听,但还是定力不够,被他们的声音塞了进来。他们说,床上的激情戏要找替身。
当晚的激情戏中,沈玉没用替身,我在马路对面的树下把沈玉的激情戏看得一清二楚。编剧在沈玉那里留宿,沈玉关严了两道房门,遮挡了两层窗帘,关掉了两个台灯。沈玉的床很大,弹性很好,我曾经上过那张床,虽然忘记了当时上床的感觉,却也从两人的身体起伏中体会出来那的确是一张高质量的床。他们不盖被,在床上翻滚了好多次,那编剧很健壮,沈玉很苗条,如果剪辑部分场面并用科技手段虚化主人公脸面的话,是一场唯美的性爱戏,放在美国大片里也绝对合格。我想,男女关系交错,隐去头颅留下身子,世间,大同。
我不停地紧张地看着来往在我身边的行人,因为沈玉的呻吟声太刺耳,好像在整个苍穹间回荡,我怕行人都听见。可我又一想,我怕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怕呢?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啊?我和沈玉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吗?
我爸消失好几天了,他没告诉我他要去哪里。我把写好的稿纸再次装进那个塑料袋里,掂了掂,已经很重了。
我和我爸住在昆明郊外的一座老房子里,这个房子像是一个破庙,也像是从前有钱人家的祠堂,有个大院落,今天的一阵秋风吹落了几片黄叶。
有戏 第三部分
第7章 白露·秋分(1)
书上说,白露是因夜间较凉、近地面水汽在草木等物体上凝结为白色露珠而得名,在每年的九月七日或八日,农谚有“白露天气晴,谷米白如银”的说法;秋分是秋季九十天的中分点,这一天昼夜再次相等,从这一天后,北半球日短夜长。秋分在九月二十三或二十四号,这时已经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了。据说唐代著名诗人李商隐“巴山夜雨涨秋池”的名句,就是描绘秋雨气候的。
我爸说,雨又来了。
我爸又说,其实日子很简单,白天,晚上,晴天,雨天。
我爸还说,雨有什么不一样吗?昆明的春夏秋冬都有雨,夏天冬天少点,春秋多点,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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