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爸有时候突发的哲理般的思维十分敬畏,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却就怕他这种听起来好像什么也没说的论调。
蔡红梅在二○○三年我住院的时候给我透露的是沈玉的作为,她的透露导致我心火上扬,生死一场。
蔡红梅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到吃惊,但她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了我,她觉得,在各形各色的人堆里,我,无论如何是个好人,虽然我对沈玉也不忠,但我爱沈玉。
爱情,对于蔡红梅来说,是个奢侈的字眼。她没有爱情,她向我坦言不讳,她不爱她在北京的男朋友,不爱曾经和她有过肉体关系的某导演某男演员。她也告诉我,她也不爱我。蔡红梅有个自己的理论,她说,在遇到重大事情或关系到自己利益的事情或生死抉择的事情时,能先想到一个男人,那她就一定是爱上了那个男人,但她遇到很多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在关键的时刻,她想的,只有自己。她说,明星是造出来的,造明星的过程一定会给这个明星的头脑里灌输一些常人不具备的思维,这些思维决定了明星为自己地位和名誉时刻衡量每件事的举足轻重。
蔡红梅对我说,沈玉是衡量出举足轻重之后才做了那样的事。
蔡红梅说,沈玉自己一定很矛盾很苦恼,她并不是爱上了剧组里的谁谁,是她爱上了自己。
蔡红梅没有说沈玉是跟谁。我也没有问。
在我住院的那段日子里,沈玉正在拍戏中难度最大的部分,她要表现出内向的羞涩的性格,她也要追求她的男孩,她得表现得知有人救她后的激动和矛盾,她最后还要到精神病医院去看望她的女朋友……蔡红梅先行拍完了自己的戏,而沈玉的表演总不过关,她要一拍再拍。蔡红梅说,沈玉几乎跳不出角色了,她整日沉浸在剧情中,在酒店的走廊上遇到人的时候,也满脸表情,或暧昧或逃避或装腔作势,让人哭笑不得。
你怎么就能这样快跳出角色?我问蔡红梅。
我要演的是我自己的整个人生,而不是人生大戏中的一个过场。蔡红梅说。
我妈把我接回家。她已经不在饭店整日坚守,她委托小柳全权照看饭店。我妈说小柳已经能“抓”二十种凉菜了,加上大师傅会做的菜,饭店生意没问题。我问饭店还算红火吗?我妈说,柱子和孙元波他们时常领人去吃,有老主顾照应呢。
这时我已经和我妈说了关于沈玉的事,我说沈玉要发展,要向大明星进军,我觉得我和她不是很合适了。我妈的意见是,年轻人的事情要靠自己做主,追求也好放弃也好,只要顺心就好。在我没出院之前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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