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真的会洗心革面,或者更大的可能是他由于常年纵欲过度而导致了永久性阳痿?这个恶毒的猜想一从脑海诞生就令我自责不已。
严卫东在电视台负责一个以婚恋速配为内容的综艺节目,速配是严卫东的工作,也是我们共同的业余爱好。这是一个速配的年代,在交配这件事上,必须要速战速决。这种观念随着张小洁的离去而在我心头根深蒂固。
和严卫东比起来,我的工作显得毫无意义。大学毕业那时候,正逢公务员热,全世界的人好象都在考公务员,张小洁也要考,我说她没戏,她还不信,并且要我陪她一起考。当时我对爱情还抱有一丝幻想,就听了张小洁的,结果她果然没考上,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考到一个机关里来了。这个机关是当初填表的时候张小洁帮我填的,她觉得和她报考的那个机关在一些职权的操作上互补,万一将来大家都混上一官半职,受贿的时候心里更塌实一点。我曾苦笑着说:那咱俩苦心经营的爱情岂不也成了政治婚姻?
幸好事情发展的不在张小洁意料之中。但这件事对张小洁的打击不小,她一向很要强,是那种一心追求进步的孩子,决不能容忍自己成为落后势力的一股。这个通往光明的大门锁上了,马上就去找另一个大门的钥匙,实在不行就跳窗户。而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视力好,在黑暗的地方也能清晰的分辨出床和马桶,就足够了。
张小洁的一厢情愿彻底促长了我的懒惰。在这个无所事事的机关里,我很快就更清楚地
认识到了张小洁当初的荒唐:我丝毫也不具备混政治的天赋,就算张小洁也考上公务员,若干年后她当了高干我也顶多是个高干家属,双双齐头并进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就她耕田、我织布算了。而现在,打入内部的只有我一个人,压力自然全无。每天的工作完全是在打发时间,清闲的办公室是一个柔软的蛹,紧紧困住我日渐憔悴的青春。值得庆幸的是办公桌上还有台电脑,虽说配置很低,又不好在上班时间公然玩游戏,但可以偷偷写小说,同事过来就赶紧切换成某个无事生非的文件。这种偷情般的写作经历也能给小说情节增加许多跌宕,我的前几个小说都是在办公室写出来的,我偏激的认为将来中国的第五大名著一定会在某个无聊的办公室诞生。
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时间只有夜晚。济南这座城市的夜晚和故乡的夜晚不同,闪烁的霓虹灯就像一个个半遮半掩的洞口,给人太多的诱惑。我来济南的时候才十六岁,在这里读了四年书,上了五年班,谈了一场恋爱,毙掉了几个女人。说实话张小洁刚走的日子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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