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扛起了摄像机的严卫东,女人从他的镜头前一个个杀到床上,供他恶补着自己蹉跎过的青春。
电视台给严卫东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他认识的女人比我多得多,凡是可以拿下的女人,拿下之前,他从来不会介绍给我认识,凡是通过严卫东认识的女人,要不就是拿下无望彻底灰心了的,要不就是他拿烦了又下不去的。前一种女人他介绍给我,主要是报着一种复仇心理,准备让我好好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上堂生动的性教育课;后一种女人严卫东介绍给我的用心就更恶毒了,是怕自己被纠缠,趁早嫁祸给我了事。对待第一种女人,如果的确姿色诱人我有时候就顺水推舟了,不过她们的舟大多推起来都比较费劲,所以一般情况我敬而远之;第二种女人我肯定碰都不碰,因为实在太恶心了,简直好比明知一个人有脚气,谁还敢穿他穿过的鞋。
我喝多的时候经常拍着桌子对严卫东说:你他妈的也算是我的朋友吗?
这句话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严卫东喝多的时候也拍着胸脯对我说:我他妈的一定给你弄点好菜。
他说的“菜”是指女人,意思就是给我介绍些好点的女人,平日一直对我用心险恶,这应该算是一种带有诚意的补偿。我经常感慨:人喝多了,才会突然焕发良知。
这天晚上,我和严卫东都喝多了,良知这个东西就开始泛滥起来。我的良知再泛滥也只是潜藏在心里,严卫东则不然,跟他喝酒一样——上脸。他说他最近又认识了一个姑娘,正如花似玉,他要把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介绍给我。
我心想假如严卫东说的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他肯定是真喝多了。我对醉鬼一向比较宽容,不怎么计较。
严卫东的表情却像他的诗歌一样严肃:真的。
那好,欢迎。
我们还像模像样地碰了一杯,然后他取出手机按来按去,装做在找某个电话号码的样子,我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找,动作和表情一点也没有变,等我坐下,他果然说:手机里没存她的号,好像有一张名片,在台里,明天上班我给你打电话,或者我给她打,让她给你联系。
二
严卫东第一次把林小蕾的名字告诉我我根本没记清。那天他喝的太多,吐字也不太清楚,也没找到林小蕾的电话号码,只是嘴里咕哝了两下“大概叫林小蕾”,我完全听成了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名字,我觉得叫什么名字对我毫无意义,关键问题在于严卫东是否真的有这么好的心肠,放着张生不做,非变性做红娘不可。如果确实如此,我倒并不觉得严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