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站,不幸被我还原了,通过一些碎片,在我脑海里柳暗花明。
我太了解严卫东了,我过去也曾写过诗,和严卫东也是因为写诗才认识,才在一起喝成了哥们。现在,我非常庆幸自己改写了小说,比起诗歌这片贫瘠的土地来,小说的读者就是一片广阔的海洋,在这样一片海洋里撒网,不愁缺鱼少虾。
林小蕾说她非常非常喜欢我的小说,接连用了两个非常,虽然有些夸张,但我并不反感。我一向以貌取人,如果一个丑姑娘说这样的话我可能马上就脸红了,同样的话,搁到漂亮姑娘口中,就说不出的舒坦。
在林小蕾逐渐表达崇拜心情的时候,我正视着她的眼睛,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对林小蕾进行细致的扫描:这个非常非常喜欢我小说的姑娘睫毛非常非常长,微翘,虽说有可能是粘上
去的,但粘的痕迹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的嘴唇有点厚,很容易让人往一些下流之处联想;再往下看,林小蕾的胸部轮廓并不是很凸显,倒也不会让产生注射过硅胶的嫌疑,她的手指挺好看,又细又长,指甲上还涂抹着星星点点的花纹。假若是把林小蕾往粪坑里一扔,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愿意舍身跳进去营救;假若是她去参加市级的选美大赛,我估计她应该在第二轮惨遭淘汰,倒是能够省掉一笔参加决赛的费用。
作为一个非常非常喜欢我小说的姑娘,有这样的姿色已经相当不错了。我见过几个非常非常喜欢严卫东诗歌的姑娘,大脑门,大眼镜片,身体发育不良。关键是她们一说话就是存在主义、象征主义、表现主义,眉头皱得痛经一样,一举一动散发着后天修得的性冷淡。也有一些姑娘恰恰相反,浓妆艳抹的咋呼着上半身、下半身,吵吵嚷嚷要喝啤酒,一瓶下去就胡话连篇,拿起我们的手机给全世界她认识的男人打电话。这样的姑娘在被严卫东毙掉之前,诗歌早就把她们毙得半身不遂。
正常、自然、健康让林小蕾显得弥足珍贵。她问我最近在写什么,我咽下一口可乐说:还是小说,一个弱智男子娶了一个白痴老婆,夫妻双双把家还。
写完了吗?
还没,刚写到结婚,弱智男子的母亲怕孩子不懂房事,厚着脸皮到处去借色情录像带,可怜天下慈母心。
那一定很有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有意思的都让前人写完了,早生几百年的话,兰陵笑笑生一定是我的笔名。
林小蕾笑:你就真的觉得自个才华横溢?一点也不脸红?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脸红了,我红着脸说:主要还是因为才貌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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