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因为林庭风这个罪魁祸首啊,他一日不死,你永远只能闪闪躲躲,你想一辈子这样吗?”
燕飞有点动容,但仍高傲地仰着脑袋不看她,淼淼哀叹一声,无限惋惜,“得,人各有志,飞哥儿你既然甘愿当笼子里的金丝雀,我也不好勉强你。我懂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燕飞莫名其妙地斜了她一眼,“打住,说啥呢你?”
淼淼阴恻恻一笑,“飞哥儿好福气,天生驸马命。我言尽于此,你既不愿跟我去突厥,就安心做人家的入幕之宾吧,我看得出,人家是真心爱慕你的。”
燕飞怔了怔,继而惊惶地看着她,“你、你、你说丹阳那个大头鬼?”
“丹阳公主多好啊,除了脑子简单点,话多了点,对小动物过分亲近了点,长得漂亮不说,对朋友够义气,又善解人意,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配。”
燕飞眨眨眼,脑中浮现出丹阳公主那个摇摇欲坠的大脑袋,朝自己甜甜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兔子牙……他打了个冷颤,天知道他从小就特别怕兔子,每次丹阳朝他笑时,他都两脚发软浑身鸡皮疙瘩。
他翘起兰花指拭了拭额角的汗,以一种壮士断臂的决绝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四月初八,晴,宜出行。
淼淼独自骑马到了东城,约的是辰时,眼看快到巳时了,燕飞还没见人。她有些着急,牵着马不停朝来路张望。
“柳大侠,早啊!”冷不丁耳边响起余天赐那破铜锣似的声音,“这一大早的,你出城上哪儿去?”
淼淼唬了一跳,她今天明明一身男子打扮,这小子咋变得火眼金睛,居然认得出她来了?她咧嘴笑笑,“余校尉早啊,我这是要去五台山呐。遇见你也是巧了,我正有事拜托呢,我这趟出门得好些时日,我们家莺歌,还请余校卫多照拂。”
柳莺歌自上回淼淼和田氏去凉州时便回了自家住,她的继母流年不利,酒楼开不成,又有好几笔账收不回来,一腔怨气便发在柳莺歌身上,淼淼本想接她回侯府住,但她觉得总麻烦她不好,死活不肯。
余天赐一听,挺起腰杆猛拍几下胸前精瘦的排骨,“莺歌的事就是我的事,没说的!就算是她亲妈给她气受也得先过我这关,你放心好了!”
淼淼凝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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