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校尉对咱家莺歌的事很上心啊,比我这个当jiejie的还紧张。”
余天赐黧黑的脸十分可疑地一红,成了酱菜色,硬生生转了话题,“柳大侠方才说要到五台山?长安到五台山要好几天脚程,你上五台山做什么?”
忽然离开,总得找个理由。淼淼留了一封信给西府老夫人,说她做了个梦,梦中得菩萨指点,只要她到五台山诚心礼佛两个月,永宁侯可大胜突厥人凯旋而归,所以她要到五台山住上一段时日,为爹爹祈福。不过,为防多生事端,她特意吩咐月娘,要到晚上才“发现”这封信。
所以,眼下她根本不想引人注意,打哈哈说想效法安贵妃,到五台山为大祈和永宁侯祈福,说罢还特意叮嘱他,“我这趟出门要低调行事,你别告诉别人哈。”
“得咧,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嘴巴特严实。柳大侠忠孝节义,真真让人佩服。”余天赐说着忽然眼睛一亮,拢起手朝她身后就是一吼:“柳姑娘要到五台山祈福了喂!大表兄你知道吗?”
淼淼:“……”
回头一看,晋王一身黑绸劲装,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之前不知,现在知道了。”他缓缓踱步过来,目光清冷,似有不快,淡淡看了淼淼一眼,那语气和眼神,仿佛在控诉,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和我说一声?
淼淼被他看得心虚,抬头看了一下天,“哟,天色不早了,你们忙哈,我该上路了。”
“慢着。”李昀冷着脸道:“此去五台山,少说得五六天,你就孤身一人上路?成何体统?永宁侯府的下人都死光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去五台山?”
“不、不是,呃……是、是,我是说,侯府的人没死光,呃不对,唉……我是真的去五台山啊。”淼淼心里相当郁闷,不明白自己每次见了晋王,都像做了错事被捉个正着似的,总有种作贼心虚的错觉,连说个话都结结巴巴,“我的意思是,菩、菩萨说……咱是去修行的,不是去游玩的,要低调,要隐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那菩萨有没有告诉你,你今天出不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