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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进了专门给柳莺歌养伤的房间,她果然好多了,整个房间从绡绫罗帐到洗手的金盘子,无一不是极度奢华的东西,比丹阳公主的寝殿还奢华。
“莺歌,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这小子?你不必有所顾忌,你如果不喜欢他,jiejie自会替你想办法,拔了这根鱼刺。”
柳莺歌犹记得去年,自己说不想嫁给何御史时,这个二jiejie也是这么说的,说她自有办法,结果后来何御史就死了。虽然事后她不承认,但柳莺歌心里总觉得,事情和这个强悍的二jiejie有关。
她红着脸鼓足勇气道:“我之所以想嫁给周公子,是因为不想做余世子的妾,不想将来和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我现在还是这个主意不变,但jiejie若问我心里喜不喜欢他,我……喜欢的。”
却听砰的一声,余天赐手中托着一碗燕窝踢门而入,一双丹凤眼定定地看着手足无措的柳莺歌大声道:“莺歌,方才御医说了,你背上的疤这辈子也消不掉了,不过你放心,男子汉大丈夫,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今儿我把话摞这儿,柳大侠你给我们做个见证,我余天赐愿娶柳莺歌为妻,养她宠她一辈子!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咱就把事给办了,你等着!”
他说罢把燕窝一放,蹬蹬蹬跑了。
淼淼不由瞪眼,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也说过只要莺歌不死,他就成全她和周世安的话了?
一个时辰后,一顶大红花桥从长公主府的后门抬出,一路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绕着公主府走了三圈,赏钱洒了十多箩筐,又从长公主府的前门抬了进去。当天晚上,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了,原本信誓旦旦二十五岁才娶妻的长公主府世子今天大婚了。
瑞安长公主原本嫌弃柳莺歌身份低微,不过是七巧宴上见到自己儿子对她有意思,这才擅作主张派人说媒,想抬她进府给儿子做妾的,没想到这个宝贝儿子竟执意娶她为妻,还来一招先斩后奏,她气归气,但念着柳莺歌救过自己,况且儿子愿意早些成亲,不再坚持二十五岁,她抱孙子的愿望也可以早日实现了,于是叹了声“冤家”,还是欢欢喜喜地喝了柳莺歌敬婆婆的茶。
至于周世安那边,长公主府给了他十万两银子安抚,周世安也知道自己一介布衣,斗不过权贵,既然得了一大笔银子,也就不再坚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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