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先清杂念再认真修行,一味的在红尘里打转,性情中来去,是大忌。
袁福趾高气昂的在那里,他以为他是谁啊?别说是他,就是鬼判手执判笔用算盘一笔笔算来都不敢准保笔笔不误,他就能天下公平?没有增减赔补?就算再有福祉,也是强词夺理。有心谋求的福祉,薄得像纱,吹口气,就噗的一声破了。
他们两个看着不像平衡个中的修修人,倒像是圈了块地的土霸王。
因为袁福对江凡不待见,江凡也对他腹议不止。
三个人各自转着心思,暗中悄悄相互打量。
袁九说去去就来,一时不见回转。江昊不说话,袁福也是个不爱应酬的,枯坐一晌便不再相陪,起初还在楼梯口踱来踱去,转瞬就不见了。
屋里就剩江凡江昊两个,江凡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脸上被抓伤的地方隐隐作痛,乞丐鬼撞到的地方像散了架一样,每个骨头缝都泛着酸疼。
江凡浑身无力,想要起身,撑了几次桌面也没站起来,头晕目眩着打晃。两腿直哆嗦,桌子上的杯盘被镇得嚓嚓轻响。
江昊自江福离开后,便起身在楼内踱来踱去,看似无意的打量,其实各处已查看详实查看。满眼尽是镶着龙纹脚踏祥云图,盛香灰的香炉也是镶着猫眼的描金。
查觉江凡有异,江昊走过来,贴着耳根问“你怎么了?”
“江昊,你扶扶我。”
江昊冷眼看了他半晌,还真的掺扶,江凡站得不稳,歪歪斜斜的靠在他肩膀上“袁九有问题。”
江昊扭过江凡的脸,仔细打量,江凡笑得比哭还难看,咧着嘴告状“他刚才吸我精气。”
江昊脸上的表情纠了一下,瞬间又恢复木然。
“傻子。”江昊托着江凡下巴渡了口气给他。
江昊中气十足浑厚有力,江凡调息一下便耳清目明。
外面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像骤然加大的议论,却听不见袁九半点声响。江凡好奇,握着江昊的手,两个相携而出,在围栏处向下探望。
下面似乎正在举行法事,垒起一坐高台,层层叠叠离地三丈有余。江凡倚着栏杆探出大半身子,正下方便是那个擂台,赵周文独自站在台子正中央,黑压压的鬼魂聚在台子三面,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不透风。
袁九也在,他坐在场边的交椅里,脸上兴趣缺缺,盯着半空中某一点,张嘴打了个哈欠。桌上摆着副半新不旧的茶盏,袁九时而端起来凑到嘴边,时而用茶盖轻轻拨拉飘浮的叶片,并不喝。
腥红色地毯辅就的台面上印着双龙戏珠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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