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起一盒香皂就朝他砸去。然后迅速扯过一条毛巾,扑通一声摔坐在水里,水花溅了胡皓一身。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胡皓一个转身,关上了门。
我舒了口气,摊坐靠壁,后脑勺搁在浴缸沿上。满头满脑像着火了一般。我扯过湿漉漉的毛巾,丢在脸上。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迷迷糊糊,也许真的太累了,我还没想清楚,就再次砸进了梦乡。
再次醒过来时,是在床上。
我一僵,动了动,摸了摸身上,穿着睡衣,于是更僵硬了。头发微湿,被子很暖和。我慢慢坐起来,摁开床头灯。屋里整洁了许多,椅子、桌子上的脏衣服、臭袜子都不见了。屋里没有人。
我赤脚下床,脚甫一触到地面,冷不丁缩了一下。好冷!我抖抖地拧开门把手。
客厅里也一片黑暗。我摸索着开了灯。没有人。沙发、餐桌整洁得微微发亮,两百抽的餐巾纸盒摆在茶几上,一张纸巾露出个头。地板似乎也仔细拖过。再没有纸屑头发的痕迹。
胡皓,他走了?我几步跑到玄关,却见玄关处除了一双棉拖鞋,什么也没有。
心里莫名地怅然。我蹲下身,摸摸棉拖鞋上有些打结的棉花穗边,柔软的质感,总觉得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温度。棉拖鞋侧面拙劣地绣着一个“页”字,透过时间与空间,仍然昭示着曾经有过的一段嬉笑怒骂。一时心痛得难以自制,抱住拖鞋,想念痛彻心肺。
“景页,景页呵,”我轻轻念着,似乎只有这样才痛得少一些,“景页。”
时光荏苒,那时的我们,确实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正在这时,浴室紧闭的门后,响起了隐隐的水声。
第11章
我轻手轻脚关了灯,踮着脚尖走进卧室跳上床。
不一会儿,胡皓便进来了。他开门很轻,脚步也很轻。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他身形的逐渐靠近。我逼迫自己将呼吸放得绵长悠远,眼睛却闭得很紧。
胡皓帮我掖掖被子,又停住。
我的心提了起来。
温暖的手指突然触上我的眉。
我咬紧牙关。
胡皓的手指继续在我眼眉上描画,轻轻揉着眉尖。
“睡觉都皱着眉毛,真是作孽。”他轻声说,指尖却不停,一路沿着鼻骨下滑,“司秋,司秋……宝贝。”我全身僵硬,硬挺着不做出任何反应,忍得肌肉都快抽搐。他手指点上我的唇,继续说:“宝贝宝贝,你绣的字真是难看。”
我豁然睁开眼,坐起来。一掌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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