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开了口。
我心中一紧:“你说青婴?”
“她叫青婴啊?啧啧……劲儿可真够大的,把我从岸边一溜儿的就给拖护城河里头去了……胡同里的事儿都是她干的吧?你上回跟我说见着的内女鬼就是她吧……可糁人了,大晚上的,我看河沟子里冒出一个黑乎乎的圆东西,走近了才看见是一脑袋顶儿。我以为是河漂儿(注2)呢,赶紧过去,正对上内张大白脸,嘴张的恁么老大个儿!一下就把我给拖下去了……跟水里我也看不清,就一惨白惨白的身子,头发老长跟水草似的缠我身上……”
我一边听老杨讲,一边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后背上一阵一阵发毛。
“陈麟呢?”老杨突然问道,“我记着我沉下去内会儿他也跳下来了,不过是冲着内女的去的,然后俩人一下就没了……我觉得身子有点开始往上浮,后头的事儿就不知道喽……”
“陈麟在陈麒家里……您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说过看到的收鬼婴的男人?那个人就是陈麟。还有陈麒……”说到这里,我心中一窒,硬生生的哽了一下,“今天上午学辉哥死的时候,他也……我回家的时候,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但陈麟说他没事。”
“高学辉死了?”
“……嗯。”
老杨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谁也逃不过去啊。还真是。”
我愣了一下,身后血氧饱和度与心率的监控仪突然同时警报大作,我慌忙按下了紧急呼叫,门外的肖蕊连同一干警察也都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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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的去世让整个重案7队都陷入了低气压。回到公安局,肖蕊和武博华分别忙起来,而我很快被带到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有不认识的中年警察询问我杨队临终前都对我说了什么。我抬眼看了看他,把老杨的原话避重就轻的复述了一遍。如我所料,他开始以看疯子的神情看我,接着黑起一张脸打电话,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又拧着眉头问我:“这么说杨队见你的时候就已经神志不清了,那他干嘛非要单独跟你说话?”
我冷冷回答:“谁知道,没准把我认成他失散多年了亲人了吧。”说完拉过笔录纸胡乱签上了我的名字,在那警察反应过来之前甩手走出了办公室。
出公安局之前,我到洗手间去洗了一把脸。
心情真是恶劣到极点,本以为只有住在大井胡同的住户才会被诅咒,没想到连调查此案的警察都难逃毒手。
想来,肖蕊必定是去追查陈麟的下落了。而下一个遇害的会不会就是她或者小武,我的心脏又别扭的抽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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