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浇在脸上的感觉也没能让我烦躁的思绪得到一丝的镇静。
抬头时,我猛然看到,镜子里,那女人就站在我身后。
我全身的神经又一次绷紧了,直挺挺的立在镜子前,与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对视。这是我头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她,不一样的是,她的脸不再狰狞扭曲,再正常不过的表情,只是目光中带着强烈的仇恨,那被我撕掉的头皮也还歪斜的挂在头壳上。除去这些,她的确有一张可以说非常漂亮的容颜。
然而我的那份恐惧和震惊不亚于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张脸——和我太像了。尤其是当两张脸同时映在镜子中时,我几乎有错觉,我与她,在某一个不为所知的时空中重合了。
镜中的女人露出了“达到目的”一般的冷笑,从我身后凭空消失了。我一个激灵,猛地回头,除了洗手间白色的墙壁,什么也没有。当我再低下头的时候,她湿漉漉的脑袋突然又从我面前的洗手池中浮了起来,一只手——那只曾经掐住我脚踝的手由池子里伸出来迅速在我手背上抓了三道指痕,随即消失不见了。
洗手间的日光灯管发出一阵噼啪的响声,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低头看了看手背上那三道暗红色的抓痕,沉着脸走出了洗手间。
在公安局大门外,熟悉的位置,我看到了那两银白色的TOYOTA,也看到了那个斜靠在车门上的颀长的身影。
压抑住心中翻涌的情绪,我快步向他走去,他也迎着我走来,一把把我拉进了怀里。
我双手扯住他的衣领,在不时有车辆过往的马路旁边,狠狠的吻在了他形状漂亮的唇上。
编外?青婴
编外?青婴
向晚时分,街上往来的行人并未见少,街道两侧有红色灯笼串成的店招牌,伴着微风徐徐摇晃。一辆看起来年头不多的洋车慵懒的停靠在井边,乔四维持着蹲着的姿势,在井沿上磕了磕手里乌黑的烟杆子。
“四儿啊!又跟这儿等少奶奶哪?”收了摊的馄饨老爷子路过井边的洋车,大着嗓门跟乔四打招呼。
寡言的车夫微笑着嗯了一声,权作回应。他有一双鹰般犀利的眸子,而此刻目光仍是落在小街斜角的红漆门上,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别院的少奶奶就从那里走出来,搭上车去雍和宫那边,然后在下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