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那未可知的羁绊。
尽管韩衾的一切都令他感到赏心悦目,但那也并不代表要天荒地老。
他不懂为何图长老总是旧伤未好就添新伤地出现,可是千年来的孤独修行让他懂得对一些事情浅尝辄止。
山上浓雾阴郁,熟悉的墓碑上却不见缭绕的青烟。
斑簌不在。昕也不在。
“晞,我知道你在。”
楚遥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酒吧拿的纸巾,三两下叠了朵白花摆在了墓碑上。
“韩衾还记得我。我用尽全力希望他走的时候能忘掉我。但是——你别说我是小题大做,因为我从来没有失过手……但是这次,这次,他还记得。”
楚遥深深吸了口气,好让自己的语调不那么颤抖得可怜。
“晞。说点什么吧。”
白纸花被一阵风吹到了土地上,随风转了转,又歪到了一边。
“你……你上次不是说要见我吗?我来了。”
墓碑依然只是冷冰冰的石块。
楚遥颓唐地倚着墓碑坐了下来:“……也不能说是从来没失过手。催眠在颜扬那里一样行不通……”
“我不相信我身体会弱到这种程度。”
浓雾重到连十步外的墓碑都看不见了。偌大的树林里依然只有楚遥一人在自言自语。
“斑簌不让我在他身上试,嘲笑我出息就这么点。”
“图长老让我试……还有很多人可以试……可是我不敢了。”
“……其实我早就应该有个心理准备,从颜扬出现的那天开始。”
“晞,你知道吗?以前我觉得活得越久就会越无所畏惧,可今天才知道那无所畏惧的只是我一直深信不疑的事情,那些事情一旦出现变故……”
“所有事情就都值得怀疑了,是吗?”
楚遥惊醒,又见那熟悉的青烟,简直欣喜若狂了:“你总算肯出来了。”
青烟散成一个圈,很快融入了浓雾里。
“你吵到我睡觉了。”
“抱歉。可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呵。也就这种时候才想得起我。”又是晞标志性的不满语气。
楚遥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他知道是颜扬回来了。
干净的睡衣,和洗干净的头发,见他进家门就一脸傻气地笑着迎接。楚遥一下觉得这个家伙好像没有以前那么不入眼了,好像……还有点可爱。
斑簌回了短信给他,说他晚上去别处吃饭了,手机没电了。
晞说他是神经质。不过一张越洋明信片就搞得这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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