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去,就真的是朝向毕染心口。别说现在带著一个形同昏聩的少主,无法反抗,即便只有他一人无牵无挂,羽巯自知与陆小念做对也是毫无胜算。
异族青年再不敢冒险赌注,唯恐那柄长剑稍作偏差,便造成无可挽回的後果。
咬碎了牙,只能恨恨把花莫漪如今身处之所如实告知。“现在你已经知晓花莫漪的下落,我不会再诓骗你,请让道!”
陆小念面无表情听著,抵住毕染肩胛骨的长剑抽出,剑尖犹在往下滴血。剑身离体的刹那,看见毕染身子晃了晃,竟然还是死熬著没有呼出声。
陆小念道:“我给过你们逃生机会。如果花莫漪平安回到我身边,即便要违背对别人许下的诺言,我亦打算放你们离开。那辆马车也是留给你们代步的工具。但现在,即便我肯,被重新找到的你们,恐怕还是逃生无门。”
在他身後,月光照耀下映出另一道长长人影,花妖国九五之尊负手而立,眼神冷漠而嘲讽。他冷冷的开口,说话对象是陆小念,看著的却是羽巯怀中那个颤抖得更加厉害的身子:“没用的,孤在毕染身上落了花种,即便跑出了花妖国,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陆小念 ,你知道何谓花种吗?”
修者神情不变,收剑回身,道:“我不在乎。”身影一闪,立刻在月色下消失了踪影。
没有了外人插手,夜风簌簌中,羽巯和花示君对峙的局面变得简单明了。一个要走,一个要留;一个要杀,一个要救。
毕染肩头仍在往下渗血,那泅开的血色中渐渐漫出一丝妖异的花香,被洞穿的肩胛伤口处探出一点绿芽似的叶片,翠绿而鲜豔的开在他肩头。很快又因染了不断涌出的鲜血,将绿意染成一片诡谲的暗红。
闻到花香的羽巯低下头,惊见这伤口处的异象,脑袋一懵,恍然明白了花示君语句中所说“在他体内落了花种”是何含义。
“你──你竟对少主使用这等残酷的刑罚……”那小花分明不是开在自己身上,异族青年身子却也像被侵附了一般,剧烈颤抖起来。想到族中古籍里曾经提到过花妖国最为上乘也是最为残虐的异花术,素来只用在罪行罄竹难书的穷凶极恶者身上,而被施术的人会是何 等痛苦,羽巯的心也一点点沈了下去,“你说的交换本就是缓兵之计,不论陆小念心中作何想法,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让少主离开国境……!”
花示君道:“孤已同他预先说明,生要见人,死见尸身。既然结果都一样,又何必在意最初的筹划和动机?”讥诮的笑了笑,“倒是你的自作聪明,成功的破坏了他原本存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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