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绳动了动,渐渐的覆上一层白光,变得似真似幻。白光中缚着女鬼,奄奄一息缩在那里。五华仙帝瞧了瞧,笑吟吟地道:“落在你手里,也算它倒运。”
我扯过张椅子坐下,道:“广源老儿说要以德服鬼,可没说在以德服之前不能先折腾折腾。”
五华仙帝晃了晃扇子,从袖中取出一只玉匣,打开,匣中泛出淡淡红光,笼罩了整间书房。女鬼低呼一声,一眨眼被收入匣中。捆妖锁散落,失了光泽。
我把捆妖锁收回腰间。五华仙帝扣上玉匣的细纽,收回袖中,弯起眼道:“广源老儿宫中起了点事儿,大抵要拖上那么几日。我近来刚好无事,便来凡间监督一下左护法,省的左护法流连人间,豁然忘返。”
我翘起一条腿,哼了一声,道:“那缭斓知了师弟,可多谢关照了。”
五华仙帝本名唤作缭斓,也的确是我的师弟。现在同在凡间,没那些个天条束着,本仙使自然放得开手脚,也没必要像在天庭那样给他当下人。不仅不当,本仙使还要翻身当大爷,好好算算这几千年来他小子压迫我对我指手划脚的总账。反正总归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算白不算。
五华仙帝笑吟吟一扬眉,不置可否。
五华仙帝在凡间未飞升时的确是我的师弟,算年岁,我还比他长了几岁。
我自小时孤儿,在明月观中长大。明月观当年是座十分宏伟繁荣的道观,地处北斗山腰,风水宝地。明月观中到了我那一辈是“子”字。我是孤儿,无父无母无名无姓,师傅掐算一番道叫“子归”方好,于是我道号子归,名字也叫子归。
“子”一辈是观中最小的一辈。这一辈中加上我统共十一人,我排头位,底下子斋子漱子衿子钦子君子墨子凉子彻子秋子晨一字排开。当老大的日子十分闲适,生活乐不思蜀。然后又一天,师傅把一个男童领到我面前,道这是十二师弟,道号子缭。
我张口说:“知了?”然后被师傅以质疑大长老通天玄法为由,关了一天的小黑屋,面壁思过。
原来他的道号竟是大长老起的。从那之后我默默把这一天紧闭的账算到了他的头上。每次叫“子缭师弟”也会刚刚好不小心的叫成“知了师弟”。身为大师兄的我一叫,余下的十个师弟也便跟着一起叫。到后来四处张望不见师傅时,索性连“师弟”二字也一并省了去,张口就唤“知了。”
子缭便是五华仙帝,年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