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不住这一打,病了一场。好在罗谦立时不时偷溜出来照看安抚他,病情有所好转。
可天不遂人愿,放榜下来,罗谦立中了进士,阮楼落榜无名,阮楼郁结之余又把好转的迹象给逼了回去。罗谦立看他这副模样,心疼不已,回家就又和罗员外大吵一架。罗员外气得要晕过去,这是一名家客在他耳边嘀咕一阵,罗员外慢慢缓过起来,冷哼一声。
罗谦立又一次头溜出去看阮楼,谁知一进房门,就阮楼和一个女子搂在一起,阮楼脸颊红润,两眼闭著,正如那日他们喝醉时的好看模样。罗谦立扔掉手中好不容易得来的药包,奔入一幕夜色幽深,再没回头。
燕掠红杏,鸭踏绿江,又是一年繁华春色迷人眼。
船舫中,纤纤玉指轻挑,便是琴声如诉。
罗谦立坐在船头赏这一湖明亮的景色,间或与抚琴的女子眉眼相递。可罗谦立头一转,方才还流转著情愫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去。湖水被船头划开一条裂缝。
他盯著湖边的一排垂头柳,想到去年阮楼还曾与他从这湖边一同走过,论些诗词文章,间或自己说出两句情话惹他羞恼。阮楼羞恼时只是憋著个红脸一声不吭,睁大的眼睛尤其得黑,很好看。想到这里,罗谦立的眼底深处漫上来一种温柔的光,全不同和那抚琴的女子调笑时那样有著促狭的意味。
罗谦立忍不住闭上眼睛,强压下这股情绪,因为他本该恨的。
当晚他从万红楼回到府中後,辗转难眠,好容易睡了半刻,却又被梦惊醒。下床点了蜡烛,再倒了杯水喝下去。梦里,阮楼竟成了一缕孤魂!他看著罗谦立一言不发,单只看著,眼睛里含了无奈。罗谦立心跳得很快,他觉得阮楼现在还在看著他!
环视四周,罗谦立的目光停在铜镜上。直直凝视。镜子中浮现一团白色,白影慢慢清晰慢慢变大。罗谦立站了起来,眼睁睁看著最後那白影变成阮楼的模样!
他不由伸出手去,声音嘶哑:“一方!”
阮楼冲他一笑:“明心。”
罗谦立听到他这一声唤,身子一颤,抢上前两步把他抱紧。随即又像触雷一样把人推开。
“你不是和女子在一起了吗?又来梦里扰我作什麽?”
阮楼的白色衣衫染上了烛光的昏黄,他看著扭过头的罗谦立:“明心,我只和你好过。”
罗谦立嗤地一笑:“我那日送药给你,亲眼见你和女子搂在一块,难道这还有假不成?”
“眼见未必为真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见罗谦立还是不信的模样,阮楼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