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不孝的罪过,怎么讲也是一万个不乐意。
李瘸子抹着眼泪跪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大人呐!我家牛金元宝从小和我一块儿长,我割草,它吃草,我赶牛,他犁田呐——如今它寿终正寝了,我把他给好好埋了。可王癞头这个赖皮,这个狗娘养的,把我宝贝金元宝的头给割下来啦。我也不求他挨打受罚,只要把金元宝的头还给我啊——我这个可怜蛋,媳妇早死了,就和牛一起过活,如今是白发人送黑毛牛啊——”
王癞头听了,挺起身来抱怨。“你家牛分明就是棕毛!”
“棕毛怎么了?你还不是割了它的头!”
曹淹怒掌一击惊堂人头,“王癞头,你把畜生的脑袋装你娘头上,你娘他娘的知不知道?”
王癞头噎了半天小声问道:“大人,到底是他娘还是我娘?”
“废话,当然是你娘!”
“启禀大人,我娘已经死了,自然不会知道了。”
曹淹一时语塞,把惊堂人头上的牙齿齐齐整整又排了一遍,才又问:“你娘的头好端端的怎么没了?”
“小人的娘死在了田埂里头,小人用一辆拖车拖着她回去安葬,中间经过颅河,咱娘的头就是被河水给吞没的。”
“你明知道颅河的水专吞死人的脑袋,怎么还往上面跑?”
王癞头呜哩哩地哭起来,“从地里到后山,只有这一条路。小人把娘的眼皮子挑开,装作是个活人,可还没走两步,脑袋就没了。一滴血都不见,脑袋就没了。”
曹淹沉着脸摸了半天下巴,时间一长,那李瘸子就跪不住,立起了半边膝盖。秦长恩只好咳嗽两声说:“大人,你没有胡子。”
曹淹应了声,蓦地抓起桌上的人头,往地上一掷。“王癞头,这人头就赏你了,把牛头还与李瘸子。”
人头咕噜噜地滚到王癞头膝盖前,王癞头吓得跳窜起来,接连往后退了数步,一屁股栽在了门槛上。蹲在角落的那条无头狗,见没人理睬,忙的奔上去死命啃咬那颗头颅。秦长恩见状,只得起身说:“大人,这是前朝穆饮穆大人的头,穆大人平生廉洁公正,为民谋福,小百姓怎么敢要他的脑袋。”
曹淹觉得怪异,问:“既然如此,你们就随他被狗啃?”
秦长恩眼神一暗,“这是皇上的旨意。”
曹淹斜了眼无头狗,“那这狗的脑袋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让这狗的脑袋随穆大人下葬了。”
曹淹唏嘘一通,道:“罢了,把穆大人的头再捡上来。”
听差们听了,便跑着和狗抢头去了。李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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