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呢?他也说不准,道不明。朱建元进来的时候,看上去还算体面,精神状态也还好,就是人瘦了些,见着他,脸上分明的有些陌生。曹淹知道他看自己眼生,便说:“我换了个脑袋。”连太子的称呼都忘记了。
朱建元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完以后,又是菲薄的哀戚。曹淹话到了嘴边,却噎住了:“你过得还好么?”
朱建元斜了眼朱祺业,苦笑道:“反正都是活着。”曹淹心中一堵,也不知还能说什么,“太子,你跟我走吧。”朱建元面对着他叔叔,摇了摇头:“你还是走吧。”
曹淹干笑一声:“我都来了,还走得成么?”
朱建元往皇帝身边蹲下,仰起头来求他:“我让他把药方给你,你放他走吧。他都已经是个死人了,构不成什么威胁。”
朱祺业看他俩一退一让,明摆着给他演一场主仆情深的戏,原本该是很有趣的,可胸口楞是燃起了一团冷火,“你们都那么愿意留下,就都陪着我好了。”
朱建元唯恐惹恼了他,两人都落不的好下场,只好转身相劝:“阿饮,你就再听我一次,留下方子就走,我能担保你没事的。”
曹淹觉得一阵憋屈,不由地嗓门也大了:“我折腾了那么多年,不就是要让你出去么?就算我出去了,那也是死人一个,我也不求你做什么皇帝,在光天化日下好好活着,也就够了。”
朱建元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哪儿去?”
曹淹不睬他,径直对朱祺业说:“送他出关,我再随你回来。这下你儿子也有了,你要想拿我泄愤,我也由着你,好不好?”
朱祺业牢牢盯着他,仿佛在捕捉某种光芒,他是太怕了,怕他使坏,而他不能生不出个正经的儿子,皇胄不正,江山也难保住,更何况他这江山,是从别人眼底下手心里抢来的,别人畏他手段凶恶,不敢和他有半丝计较,可要是他死了呢。。。。。
曹淹看上去很镇定,眼神也是干净的,干净之中,透着一些绝望。他说;“话讲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朗了,要去要留,全凭你一句话。”
朱祺业又往火炉里丢了两块炭,这场球踢来踢去,最终还是落在他怀里,明面上是有着他选,可暗地里看去,倒是自己被牵着鼻子走。这两种抉择,都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可凭什么不能由着他心意来呢?留着朱建元,留着方子,让穆饮一了百了,那种下三滥的货色,给他使诈下蛊,他凭什么要依他?
朱祺业向朱建元勾了勾手,朱建元神色闪烁地望了眼曹淹,乖乖跪倒在他脚边。朱祺业见曹淹脸色煞白,心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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