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就这般离世……”亦是心感世事无常,又觉见不着这众人口中的灵性少年,颇留几分遗憾。
刘蝉亦劝慰左手道:“这样也好,你见他之时,他是那么美,你对他的爱与想念,便永远可以停在这一刻,他该感恩知足的。”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倒缓了一口气。反而左手的心裂如刀割,面目紧皱,对着明文方丈哀求道:“那我可以去见他最后一面吗?”弟星忙道:“左手,已经没有时间了,豹爷他们还在殿里等着呢。”左手却不理睬,直直的看着明文方丈,明文方丈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这坚脆的少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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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客居外,秋花戚戚,月光照映下,于乱夜中泛着光,那是花的露珠,亦是花的眼泪。谁说草木无心?爱与恨,生离与死别,了然于心,花草是超脱一切的万物之灵,它们只是没有嘴。
左手一步一步走向屋门,轻推进去,见那软榻上躺着的小孩儿,正是右手。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月光从窗外映照进来,让他的侧面更加晰亮。乍一看,觉得他似乎在睡着,只是一摸着他,却觉冰凉如晶,左手蹙眉看着他。他们有一场美丽的邂逅,而终究他离开了他。再也见不着,他星星一样的眼睛了。
屋外鸟儿啾啾啼叫,扰乱左手纷杂的心绪,左手慢慢的跪下,静静的呆在他身边,深深的看他。他偶尔觉得右手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但原来只是自己的心在动,心中满是雪花,飘舞,冰冷。
他再环顾四周,这里是右手住的地方,有他的气味,这气味虽然枯萎了,终究还存了几分。那墙头的柜子上搁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放着一张右手的照片,此时他还要更小些,大概也不过四,五岁吧,留着青丝般的长发,像个小女孩儿般天真可爱。左手颤抖着双手,将那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轻轻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真是一个敛葬之物,不过葬的不是右手,而是他的心。
再抬头,见那墙上悬挂着一支玉笛,左手亦上前将玉笛许于手中,旋转,细看,这玉笛雕琢得幽艳美丽,不免心悸:合着一个人的物事,都与他的主人一般。若右手未死,我常来此栖霞寺,一边尚佛,一边听他吹笛子,以后的浮华人世间,我便不再孤独了。
这时,左手听到后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打破了他的美丽想象,回眸淡看,却是明文方丈,他淡淡幽幽的对左手道:“这里便是昙僧的居所,昙僧自来我栖霞寺出家,便是神女般的人物,只是太美的东西,总是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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