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意思要逃脱,我早就走了,然而我逃的再远又怎么样呢?”
他说到此处,一颗心又扑通沉下去,黯然难过,他不敢再接着沉悲下去,便道:“快走吧,瑶瑶。”
他牵着东方春瑶的手,将她拖入暗道之中,东方春瑶那张仿若瑾瑜之玉的美丽模样,便悄然隐偌了,这暗道中黑茫茫一片,令人分不清东南西北,然而左手却十分熟悉的摸索出一道机关,又轻轻的、悄无声息的将这书柜并为一起。
他带着东方春瑶,从这黑暗的暗道之中慢慢的摸索向前。东方春瑶的一颗心咚咚直跳,一向爱胡闹的她,却连半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死死的抓住左手的大手。
这手所带来的安全,并不能使她内心的忐忑减轻,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的穿梭过这个暗道,没有光明的一条暗道,也没有人烟,耳朵里传来身旁人的呼吸声,以及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这暗道是这样的长,仿佛寻母体投胎一般的,漫长。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手终于摸索到了暗道的终点,他抬着头,伸长了手,拨弄着机关,过不多时,头顶上现出月色。
二人从一道枯井中走了出来,东方春瑶忽见寸光,眼界却颇模糊,她并不知这里是哪里,只闻得到一股子畜生的腥味。左手却是十分熟悉这里的——然而说是熟悉,其实,也有多年的光景未曾知道这里了。冬风吹得人心苦,道不尽人间繁华悲凉事,难为了左手这醉生梦死之徒,他对东方春瑶道:“瑶瑶,你开心吗?这里曾经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在小时候,每次从密道里逃出来时,那……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东方春瑶此时哪里有半分开心的心?她看着左手,左手只是看着远方,她看不清楚他。她揉了揉眼睛,视力才渐渐的清晰了,她看见这里是大片的棚草屋,屋里捆着成群的马——原来这里是马厮。周遭偶尔听得马儿的叫鸣,更多的则是马匹的呼吸、喘息声,那样厚重。
她道:“原来这里是养马的地方。”这里的马儿被安放在这小小的马栏之中,吃喝拉撒睡,没有半分的自由。但无论如何,这一刻,东方春瑶羡慕它们,这些马儿在这里生活,倒也没有人伤害它们,比较起左手来,真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