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样的刑罚,什么样的死法才能成为终极的报复,才能彻底摧毁一个男人的神智与自尊。
目光从少年的目光移到棕红色的柜子上,然后又跳到书柜,直到看到那一排又一排的书,男人才蓦地勾起嘴角。他想到了。
这个死法就和当年这个人渣写素妍的方式一样。但一样怎么能够,要比那更加惨烈,更加痛苦。
打定主意,一向面瘫的脸变得冷酷嗜血起来,明明脸部肌肉并未改变,却莫名让人觉得心惊。那种贪婪野狼般的气势一点点从周身散发出去,男人伸手拽住少年的头发,迫使对方仰头面向自己。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不过有也不错。如果你死后真的变成厉鬼,也不妨来找我,我一定,”男人冷虐地笑,拽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提起来,继续说道:“奉陪到底。”
神志不清的舒懿什么都没听到,头皮的疼痛让他极力起身,模模糊糊地跟着男人。他已经不关心男人接下来想要如何折磨自己,只是屏息凝神去倾听一个声音。
他听到了某种诡异的声音,就在他的身体里,有某种诡异的声音不断响起。但他根本听不出这声音来自哪里,也听不到声音在表达什么意思。
耳道被濡湿,产生海浪冲击般的声响,但舒懿确定这不是那个声音。
那声音遥远却热烈,就像他不可阻挡的狂热欲望。
咽下口涎水,舒懿不由自主地产生写作的欲望,而在这冲动产生的刹那,灵魂就猛地躁动起来:想写,好想写,想将这一切变成文字记录下来。
该怎么写?舒懿微微发呆,神思却敏锐而冷酷地开始工作:
“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责罚。男人说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到这个可怕的男人。”
“没错,这个男人说这是责罚。而且对方叫他——人渣。”
脑中自动浮现一行行字,舒懿的嘴角诡异地开始上扬,身上的痛感此时突然变得极度细弱,仿佛刚才洪水般的疼痛在大脑的保护机制调节下变成涓涓细流,这种若有似无,在承受范围内的疼痛很快就激起了舒懿内心的黑暗情绪。
他在流血。没错,他在流血——那些血,那些血,好美。
精神猝然亢奋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些微哭肿的双眼也诡谲地眯起,舒懿忍不住弓起身子,喉咙里泛出痒痒的感觉。那神态就像一只猫在阳光下晒太阳,因为舒适和满意,表情满是餍足。
男人回过神看到的就是少年这幅样子。白净清秀却多处破皮的脸上绑着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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