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瀚的耳尖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郑瀚一下子抽气,身子都绷直。他忍住起身的想法,因惊讶而僵硬的双手因为疼痛的刺激而恢复知觉。
那双尴尬许久的手终于缓缓搂住少年的腰身,郑瀚将头压低,双手紧紧抱住怀中的少年,嘴角却不可自制地扬起幸福而灿烂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N(三)
能联系到韩英野的手机在舒懿住院的时候就被于谦收走了,所以舒懿手中再没有能联系男人的工具,但舒懿并不着急,而是和郑瀚一起在病房看电影看到深夜。
看的电影很杂,什么《剪刀手爱德华》《危情十日》《鬼伎回忆录》,但凡在记忆中有点印象的,舒懿都看了个遍。他将身子半倚半靠在郑瀚身上,在对方局促地红着脸看过来时,面无表情地回望回去,让后者的脸色变得更红。
这是一个诡谲莫名,变化无端却又乏善可陈,无可圈点的一天。上午他还在自残,要死要活,下午却和一个对他表白的人在病房里悠闲地看电影,这样的转变太过突然,让舒懿习惯性回想每日行程时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也颇为坎坷得精彩。
抿直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装睡的人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舒懿小心翼翼地起身,借着拐杖下床。郑瀚就躺在床边,因为喝过掺了安眠药的水,此时睡得非常沉。郑瀚侧卧在床上的表情非常安详,黑色的,总是深情而直白望过来的双眼安静地闭上,睡容祥和的犹如纯白色的骑士石雕。
他骗了他。
他对他说,无论多久,都愿意等。但事实却是他根本没有时间。
舒懿的眼睛突然发涩,微微湿润起来,他拄着拐杖走到郑瀚身边,凝视许久对方的睡眼后忍不住伸手轻轻碰触对方的脸颊,声音低沉至哽咽,“没有时间。重要的是,没有时间啊。”
我已经没有未来了——泪水无声无息地从舒懿脸颊滑落,沉静地彷如无声融化的雪花:“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我不能拖着这样残疾的身体去拖累你,尤其是你——舒懿微微勾起嘴角,弯下腰,在郑瀚的嘴唇上轻轻覆上一吻,“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配不上你。
越来越多的泪水静静落下,多到让舒懿觉得自己的泪腺已经失控,他的表情在最初的心痛后变得漠然,仿佛此刻泪如泉涌的人并非自己。
无声擦掉泪水,舒懿试着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