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能的神一样。”舒懿的笑容越加和缓,最后清秀的眉眼都温柔生动起来,仿佛能让冰消雪融的春风降临,蓦地让于谦心悸。
“你在打什么注意?”于谦的眉头皱得更深。他从不轻看任何一个对手,即便是身有残疾的对手,他也不会轻看,所以当舒懿用于往常不同的语调和他对话时,于谦直觉对方有异,而听到舒懿这样诡异的倾诉后,危险感更甚。他不声色地将手放到颈部,装作整理衣领的样子,一边皱眉,一边低声说,“我看过你写的小说。”
自接手这个案子,于谦就尽自己所能搜集关于舒懿这个人的信息,自然也知道舒懿有个叫做“麻木直人”的马甲,他甚至还知道对方生长于并不幸福的家庭。最开始于谦并没有觉得“麻木直人”是条重要的线索,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方充满家暴的幼年经历和之后的人生历程上,希望能从这些轨迹看出对方和犯罪者的联系,但在揣测无果后,于谦只能另辟蹊径,期望能从网站三流写手这样尴尬的身份上寻求突破。
事实是他确实找到了线索,就在对方的小说里。在如今这样小说泛滥的时代,于谦从不看长篇小说,顶多也就迅速浏览浏览《钢铁是怎样的炼成的》《福尔摩斯》这样成名已久的著作,他不喜欢书,因为比起看书,实践总能给予更多的成果,但这次他却不得不承认书所承载的重量比他想象中更多:一部书里承载着书写者当时的全部灵魂。
从那些残酷的文字中,他读到了寂寞,这寂寞和他幼年时遭遇过的绝望很相似,因为太过相似,于谦甚至觉得自己和舒懿的命运在某种程度上有种重叠性。他的父亲在幼时就殉职了,犯人虽然已经被抓住,但逝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他就这样在懵懂的年岁里失去了父亲,也永远失去了享受父爱的权利。
母亲后来带着他改嫁,嫁给了一个蓝领,之后的生活很平淡,虽然平淡,但是很幸福,至少母亲是这样认为的。于谦曾以为自己会听继父和母亲的劝告去当个文职人员,或者当个教师,或者其他的什么职业,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走上了和父亲一样的道路——因为他忘不了失去亲人后的那段绝望到生不如死的时光。
当时的自己究竟寂寞到了什么程度,长大后的于谦并不知道,但刻在灵魂里的寂寞却让他觉得“幼年”在记忆里像是个长满针刺的恶魔,每时每刻都提醒他自己遭受过的不幸。因为需要养家,母亲在幼时并不在家,他需要独自从幼儿园走回家,上了小学后就是独自从学校走回家,当时他家离这两者很近,社会也比现在安定,所以母亲不是很担心他的安全问题,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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