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僵在原地,保持沉默。这时候对面的少年却是安静地扑了过来,张开的双臂准确拥抱住于谦,“没关系。在我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很坚强,比我坚强。”舒懿将头埋在于谦的肩膀上,“该难为情的人是我,该反省的人是我。”
少年在说完后就一直保持静默不语,保持拥抱的姿态。于谦从最初的难为情到最后的坦然所花费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不长的时间却让他觉得比他之前十几年故作坚强的年岁还漫长。
自从明白唯有自己可以依靠后,他就不再哭泣了,如果真的想哭,想哭到忍不了,他就会死死咬自己的手,虎口附近的肉很多,咬下去后不会很严重,不过在长大成人后,于谦连这点痛楚都没再感受过——他永远是冷静沉着的模样,像台精密的仪器,除了在郑瀚面前能够微微露出真性情,其他的时候都是锱铢必较地斟酌得失。即便爱情,他也是在看到无望结局后就果断决定抛弃。
可对面的少年却突然告诉他,在他面前脆弱是可以被原谅的——他说,这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的牢不可破。
于谦的心突然柔软起来,就连他都说不清这柔软是因为少年触到了他的幼年痛楚,还是因为少年为他的幼年痛楚给予了慰藉,或者两者都兼而有之。这样的突然心悸让于谦说不出话,甚至身体都僵在原地,抱了良久的少年终于羞涩地笑了笑,低声开口,“能陪我去卫生间吗?”
“医院很大,我有点害怕。”舒懿笑得缅甸,扬起微微苦涩的笑,无意看向自己跛足的右脚和瘫痪的右手,“我的身体,还是不太方便。”
突然而来的柔软让于谦变得富有同情心,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对面少年的头,罕见地笑起来,“当然可以。”随后就伸出右手来搀扶少年。舒懿静默地跟在于谦身后,半垂下眸子,微暗的吸顶灯灯光照在他微垂的脸上,形成一小片阴影。
卫生间离病房不是很远,沿着走廊直走少许就能到,因为是深夜,楼道里空荡荡的,卫生间里也是一片空旷。于谦将舒懿搀扶进来,走向一个隔间,准备打开门让少年进去,然而他的手刚触到把手,一道阴风自背后响起。
毫无预料的突袭让于谦闪躲不得,而且打的恰好是颈部上方,于谦甚至不能相信这样迅速又准确的手刀来自于一个右手残疾,而且被他判定战斗能力为负的人。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所以干脆昏迷的前一刻,于谦只来得及转动眼球,不可置信又愤怒地瞥向身后的少年。
舒懿扬起无辜地笑,他凝视于谦已经闭上的双眼,脑海中却是对方刚才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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