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他一边微笑,一边蹲下,有些诡异又天真地开口,“你说的对,我有病。”我质疑身边的任何人,以为所有人的接近都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深陷在被害妄想不能自拔,而这妄想让我不得不采取自卫措施。“我曾经研究过手刀,知道迷走神经和劲动脉窦,当然也练过一点点。”
手指在于谦的颈部按压少许,舒懿将手掌覆盖在对方闭合的双眼上,突然低语,“谢谢你,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Y(二)
舒懿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出了医院后他看着面前越发空旷和陌生的城市,突然间觉得自己不过是匍匐于命运这尊神祇前的蚂蚁,连让对方不屑一顾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突然而来的失落感让舒懿的大脑习惯性地感性起来:他的大脑自动自发的工作,编织出一段又一段注定不会被写出的文字。
那满是伤痛和绝望挣扎的语句让舒懿的心情更加凄惶起来,他甚至忍不住伸出左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希望如此能够缓解从眼眶喷涌而出的热泪。
“他再也写不了文字。那些伤痛注定全部陈腐于他满是凄怆的内心,一点点发酵,酝酿,勾兑出酒的哀恸与沉香。”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不能写作,就像他从未有一天会真正的死亡——而当未曾预料的事情骤然而至时,他陷入了无法逃脱的泥沼——沉默,爱恋。伤痛,甜蜜。”
泪水无声又热烈的从双眼溢出,舒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像个幽灵一样在街上游荡。这个他曾经住过的城市如今提供不了任何一点的温情,而有温情的人——舒懿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身后已经被拉远的医院,他的脑海中浮现除了那只忠犬的笑容,那么灿烂,那么温暖。
他曾经对他说——就在今天,在他耳边,对他说: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
“白痴。”舒懿忍不住低语,声音却哽咽至泣不成声,他蹲下身子,抱住自己,滚烫的泪溅落在马路上,悄无声息地消失。“早点见到你就好了,更早一点,在我还没有经历过这么多创伤之前,那时候——我一定不会骗你。绝对不会。”
泪水一滴又一滴,悄无声息地诞生,悄无声息地消亡,直到觉得眼眶里再无泪可流,舒懿才颤巍巍地站起。长久保持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