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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还记得,那时明明是七月,正是最热的三伏天,却一点热的记忆都没有留下。晚上,所有人都离开了,自己跪在棺材前,手里玩弄着脚下的麦秸,余温走进了进来,一言不发,和自己并排坐着,一直到天亮。
杨帆总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恍恍惚惚,他举起浸满汗的手,迟疑了两下,伸进棺材里,握住爸爸的手,这手是凉的,还有几只苍蝇飞在棺材上,杨帆把手拿开,轰走了嗡嗡乱飞的苍蝇。
坐在一旁的余温站起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九岁的他虽然比平常人早熟很多,但那也是平日在街上被人欺负多了积攒下的经验,他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安慰面临生死离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