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他声音发着颤,“怎么回事儿?”
谢呈摇摇头:“都没事儿了。”
周讲于眼眶顿时就红了,内疚地说:“我就说我要在宣家巷陪你。”
“这不是没事儿了吗?”谢呈安抚地捏他手,“你当时要是也在说不定情况更糟糕,不如这样好。”
他说着摸摸他嘴角:“你怎么也被打了?”
周讲于抓住他手,在他手心蹭蹭脸:“怎么叫被打?我是跟人干架了好吧?那小白脸更惨,被我揍掉两颗牙。”
他心疼地说:“你这才叫被打了。”
谢呈笑了笑:“我抬不起胳膊来,你来帮我抹药吧。”
周讲于应了,帮他脱掉睡衣,一眼看到他整个背部全是青紫和红肿,棍棒的痕迹从肩上一直延伸到腰窝下。
他顿时呼吸都紧起来,咬着牙说:“这下手也太狠了。”
谢呈背对他跪着,下巴靠在床边,听到周讲于的话,他说:“周讲于,你看好我的伤。”
剩下的话他没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心觉自己坏到了极点,一味只知道索取和占有。
但是周讲于全盘地接纳了坏的他。
周讲于沾了药在他背上轻抹,指尖发颤。
在地上跪了很久,突然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砸上谢呈的皮肤,轻轻晕开了一点药水的痕迹。
周讲于俯身,在他背上落下细密的吻,吻在他所有的疼痛来源上。
谢呈恍惚间觉得自己才是一尾鱼,周讲于就是他的大海,他从平稳的小溪纵身跃入海中的行径显得多余,甚至荒唐,看上去好像只是因为年少轻狂的感情。
其实不是,这是他寻找自由栖息地的本能与渴望,跟呼吸的性质一样。
夜九点,兰姨在酒店办公室闲坐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宣芳玲。
她俩之间时常打电话,兰姨接了起来,对面急匆匆地问:“他兰姨,你有没有看到小呈?”
“嗯?”兰姨诧异,“我看到小呈?”
宣芳玲一听就知道她没见过,声音低落下去:“没看到啊……”
“姐,怎么了?”兰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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