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程呆呆地看着表情如常的小丫环,难道说是玄衣和灰衣——可是为何不通知自己,要不是问了句,岂不是还得继续被埋在鼓里?然而他已顾不上去想这些,筷子一放就起身出去,朝简招和扶钱的房间一路跑。饭厅还剩下百言和星策一个比一个淡定,“你说少爷会不会生气?”“那得看景道长的本事。”“我们打个赌怎样。”“免了。”“你似乎很期待?”“……你看错了。”
冲到门前连敲门都省了,季程大步跨进去掀开珠帘,一眼望见火笼旁软垫子上熟悉的黑猫和灰猫,霎时鼻头泛酸,险些落下泪来。玄衣抬起头盯着季程,冲他轻叫。季程一步一步挪过去,眼睛使劲眨了又眨,生怕是自己在做梦,到了跟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到那半湿半干的毛,一下子将它捞起来抱在怀里,“玄衣——我的玄衣回来了,景其真没骗我,玄衣回来了……”有种得而复失的惊喜,再加上头一次抱着玄衣的真实触感,季程激动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看着玄衣在怀里眯着眼睛让自己从头摸到尾,乖巧安静的模样,季程再不舍也还是放下了它,然后以同样的热情朝旁边的灰衣伸手。然而灰衣却没有任何反应。
“灰衣——灰衣怎么了?”季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灰衣的样子太不对了;若说睡死睡死,可这哪里像睡,简直就是——
“咳……这个……”伴着不自然的咳嗽声,扶钱支支吾吾的,没待她想好说辞,季程又道:“玄衣灰衣回来了为何不告诉我,还放在你这?”
“呃……因为它们回来的时候……嗯,病、生病了,道长说怕你看了太担心,所以先放我这里养病,等好了再……”
拨开灰衣的毛紧贴上皮,是温的,定睛一看,还能看出胸腹极其微小的起伏。灰衣是活的,只是不睁眼。季程狐疑地直直盯着扶钱:“什么病这么严重?”
“道长并未说明……”眼看着扶钱就快要撑不下去的样子,季程皱了一下眉,低头不语,轻轻顺齐灰衣的毛,又探了探它的鼻息,才放回软垫上。走的时候经过景其身边,季程用复杂的眼神看他一眼,“……回来了就好,扶钱吃饭了。”听得出在笑的声音轻快,景其却清楚,他那略弯的一双眸子深处没有一丝笑意。
不由得默默叹气,景其望着简招和扶钱:“走吧。”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这么等啊等,出乎景其意料的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