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说,这仿佛就是一个死局,两种选择,无非就是去问问薛荔,另一种就是自己下药试一试。看谁反应强烈,那便是谁想下药。
只是,薛荔会说实话吗?
他穿过小路,到达薛荔帐篷外的时候,老远就能听见里头齐文洲那些宠妃的欢声笑语,一个个娇美的声音在帐篷里似乎被无形放大,君然在外头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人多口杂,自己现在在齐文洲眼里是投诚的探子,自然不可以出现在太后的营帐门口。但是这问题又必须要问一问,君然偏偏还就头痛在这群后宫女人的手里。
看来,不管怎样,是一定要试一试这瓶子里装的什么药了。
夜风吹拂,星光点点。月亮只露出了半边弧度,其余全都被这夜幕食尽了一般,完全看不出光辉所在。还好这安营扎寨的土地上,一片欢声笑语、载歌载舞,欢腾一片。
前朝臣子,后宫女眷,皆沉浸在这样的和谐里,徒留君然在后厨艰难的做着思考题。
薛家,薛荔,薛丞相。
皇室,齐文洲。
两方面其实都有可能出手,但现在要让君然下药,还是放在齐文洲的饭菜里,那么可疑的人就是薛家的,难不成齐文洲会对自己下手吗?
包括薛荔回的信件上,也是“静候”二字。
但在这样敏感的时候,薛家又会作出这么愚蠢的行为吗?
君然狠狠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又从自己的袖笼里取出那个小小的瓷瓶,仔细端详一番。不禁有些懊恼,这系统就是跟着主神那个老混蛋学坏了,专门挑这样费脑子又吃力不讨好的世界进行投放。
古代土著都是些从小耳濡目染的宫斗宅斗小能手,他一个根苗正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可能一步不差的全猜出来他们的想法!
轻轻打开药瓶,君然手一抖,便将小瓶里的药粉全都倒进了菜盘里……
我擦。
歌唱得很不错,靡靡之音果然是好听,明明是这些朝政人士没有好好管理国家,一个国家的覆灭,反倒是全都一股脑的怪在了这样的歌曲上头。
这舞跳的也不错,腰肢款摆,轻纱曼舞,倒真有几分旧时王族所说的“隔江犹唱□□花”的颓靡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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