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一种孤立无援之感。
傅氏又气又急,正自涕泪交加之际,就听儿子的声音蓦地从门外传来,顿时惊喜不已。
卫启沨不管不顾地一径闯进来,奔上前拉住卫承劭的手臂:“父亲,祖母之事确与母亲无关,父亲手下留情。”
卫承劭沉下脸来:“你说无关便无关?你可有证据?”
“儿子……儿子暂且未拿到证据,但父亲想想,纵然母亲真的对祖母心存不满,也不会用那等下作的法子咒祖母死的,因为一旦被人发现,这便是引火烧身。母亲跟祖母或许有龃龉,但并无大怨,没必要冒这个险……”
“恕我直言,”萧槿面上浮起一抹讽笑,“二伯怕是不知有句话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时候憎恨一个人到想对方死的地步,并不需要什么深仇大恨,只需要天长日久的抵牾累积而已,等这种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恐怕跟对方同归于尽的心都有。”
卫启沨身子僵了一下,倏地回头望向萧槿。
萧槿似乎话里有话。
卫启濯深以为然,点头附和。
卫承劭也觉得萧槿说得十分在理,有些小事积累起来足以及得上滔天大怨。他平日里看不惯的一些朝臣,在他跟前蹦跶得久了,他有时就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人心最是难测。
卫启沨见父亲不肯信他,又硬生生拽着他恳求一回,但父亲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并无一丝改意的迹象。
卫启沨突然直挺挺跪下;“父亲若真要将母亲休弃,是否也要顾虑一下‘三不去’?母亲虽则守孝未满三年,但祖母去世已一年有余,母亲在这期间也算是兢兢业业地服衰茹素,父亲何妨再给母亲个机会,看母亲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是否能继续虔心为祖母守孝?何况,母亲协助祖母打理中馈多年,也为父亲生养了我与韶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傅氏忙忙拼命点头。
萧槿看着跪得笔直的卫启沨,暗暗冷笑。
卫启沨有些行径之恶劣,让人禁不住怀疑他那状元的科名是如何摘得的。一个攀至科举巅峰的人,圣贤书早就烂熟于心了,但一个自小接受先贤教诲洗礼的人,能做出那种事,或许只能说明人品与教育并无必然关联。
但是眼下,卫启沨读的书又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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