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去与七出也即七去相对,七去讲的是休妻的准则,而三不去讲的是不准休妻的三种情况。
三不去,一曰“有所娶无所归”,二曰“有更三年丧”,三曰“前贫贱后富贵”。卫启沨说的便是第二条“有更三年丧”,即妻子曾为公婆守孝三年。
这也是傅氏如今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当初老国公去世时,傅氏尚未嫁进门,所以她头先才在卫承劭面前抱着卫老太太的牌位哭喊着要为卫老太太守孝三年。
卫启濯看出卫承劭仿似开始迟疑,知道他是想起了这些年跟傅氏的夫妻情意,当即道:“二叔认为二婶可能虔心为祖母守孝么?有句话叫‘心口不一’,二婶素日与祖母的龃龉二叔怕也并非全不知晓,二婶的禀性二叔应当也最是了解,那么二叔相信二婶会兢兢业业地守孝么?”
卫启沨冷然道:“四弟何必这样把话说死,何不给旁人一个自新的机会?再者,母亲纵有千般不是,也是长辈,四弟有何资格来评头论足?”
虽然他也对自己母亲颇多怨愤,平日里母亲在祖母和父亲那里吃瘪他也懒得管,但毕竟也是亲娘,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她被休弃,还是要尽力挽回的。
“长辈?”卫启濯笑了一笑,“不要脸皮、德行败坏的长辈,也配得人敬重?难道凭借着辈分就能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了么?”
萧槿不由感慨,卫启濯说话真是越发直接了。
卫启濯又转向卫承劭:“二叔在祖母的牌位前尚且这般委决不下,那看来确实对二婶难舍难分,那不如将纸笔都撤了吧,二叔搬出府好生与二婶过日子,我见不得一个镇日诅咒祖母的人住在国公府。往后二叔也休要带着二婶去祭拜祖母,我怕她嘴上祝愿祖母安息,心里骂祖母永世不得超生。”
卫承劭听他提起老太太的牌位,捏着笔的手忽地一紧,一咬牙关,猛地推开卫启沨,蘸墨挥笔。
傅氏声泪俱下,气怒攻心,绝望之下几乎昏厥,双目满含乞求望向儿子。
卫启沨怨愤难平,但他外祖家的人也早来说和过了,可父亲一言不合就将人赶了出去。卫启濯今日根本就是带着萧槿来看戏的,父亲不休掉母亲,他是不会罢休的。
卫启沨瞧见父亲奋笔疾书,双手攥了攥,猛地回身,疾步至卫启濯身前,刚要警告他不要插手二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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