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信任有加,到得后头已听不进我言,我惶遽不已,几乎一口气没上来晕在御前。”
卫启沨默了默,温言宽慰道:“不打紧的,父亲莫急莫慌。”
皇帝在那日将他召到乾清宫东暖阁讯问时,实则已经对他恼得很了。此番肯将大房父子两个并父亲一道叫去调停,可见父亲这几日是如何为他奔走的,这已是父亲所能坐到的极致了。但父亲又岂会是卫启濯的对手,无论心眼还是手腕,父亲都不可能斗过卫启濯。
卫承劭泪如雨下:“怎能不急不慌,你此番一去,凶多吉少,还要遭人白眼,父亲怎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卫启沨将卫承劭拉入屋内,掩好门窗,压低声音道:“父亲可照着儿子所说,去给太子送信了?”
卫承劭一顿点头:“父亲都照做了。可……可东宫向来明哲保身,如何会冒着触怒陛下的风险去为你说情?”
“儿子那封信里并未请求太子为儿子求情。”
卫承劭一怔:“那你写的甚?”
“儿子只是请太子在儿子谪戍期满之前,派人来云南接儿子回京。”
“你……你这是何意?”
“儿子从前帮过太子不少忙,太子应当也能看出儿子可做他身边得力近臣。况且,儿子还曾做过东宫讲官,太子算是与儿子有些师生之谊。当年儿子假意暗中投靠朱潾,还帮太子逃过一死。这些情分兴许不足以令太子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为儿子说情,但让太子在事后搭把手却是足矣。太子头先又说过可应儿子一件事,儿子之前一直未提,如今提出这个请求,丝毫不为过。”
卫承劭闻言,顿时精神一振,一把攥住儿子的手臂:“即是如此,你为何不早说?我儿对东宫有这般恩情,东宫又素性仁厚,怎就不能为我儿说情?”
卫启沨沉默一下,道:“若是极力去求,东宫兴许真会试上一试,但这般挟恩图报,父亲让东宫作何想?他日东宫登基,纵儿子有命回京,父亲以为东宫还会重用儿子?”
卫承劭浑身一僵,连道是自己急糊涂了。
“况且,即便东宫开口,儿子也毫不怀疑卫启濯会出来搅局,他既打定主意,便绝难罢手,不若暂躲风头,避其锋芒。只要儿子熬过这段时日,他日回京,若东宫已嗣位,说不得还会对儿子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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