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儿子禀性坚韧,可堪大任。”
卫承劭老泪纵横,直道那可是十年,谁知十年之后会如何。
卫启沨的目光在虚空里凝了一下,自言自语一般喃喃呐呐:“这怕是她的意思,既是如此,我便遂了她的愿又如何。”
卫承劭且哭且叙话,忽然想起太子还回了一封信,急急翻来拿与儿子看:“东宫可愿援手?”
卫启沨低头看信,少焉,敛眸道:“父亲宽心。”
萧槿听闻卫启沨谪戍云南的消息时,觉得卫启濯真是个人才。
首先谪戍的地方足够偏远,左近又多四夷土官,人口环境复杂;其次驿丞掌驿站车马迎送,无品级,随便哪个小官都能踩上一脚,还要鞍前马后地伺候人,受气赔笑是家常便饭;再者,十年戍期足够摧毁一个人的仕途与意志,甚至届时能否活着回来都未可知。
卫启沨只是个文臣,自小泡在诗酒茶花里,又是世家公子,饫甘餍肥,养尊处优,到了那里,不知能在那里挺几年。何况他这样心高气傲之人,从正四品的京官陡然变成未入流的受气小吏,若是不想开些,很可能还没被折磨死,就先被活活气死。
总之,卫启沨很可能会回不来。
萧槿觉得她很应该去送送卫启沨,亲眼看看这个前世毁她半生的人而今何等落魄不偶。
卫启濯特意跟皇帝打了声招呼,挑了个锦衣卫千户,带着百余人马亲赴云南押送卫启沨。
翌日卯正,天光未亮,城门初开。萧槿与卫启濯坐在马车里,头一批出城。
马车出了南面的崇文门,一路往南,到了预定的地方才缓缓停下。她今日起了个大早,眼下窝在温暖的马车里,不一时就泛起了困意。卫启濯见外面人马未至,为她披了大氅,拥她在怀让她小憩片刻。
迷蒙间,她不知睡了多久,卫启濯将她唤醒,低声与她说人已经到了。
萧槿掀起帘子打算往外看时,又听他在身后道:“你不能看太久。”
萧槿睡眼惺忪,回首流眸:“我就瞄上几眼,等他走了,我再去睡个回笼觉。”
美人初醒,宝髻堆云,粉晕桃腮,秋水横波,不胜娇慵。
卫启濯一把将她捞到怀里,低头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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