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不敢……”鬼差们说,“小的还有公务在身,不敢久留……”
“是吗?我听说你们正在追捕一个小花妖,要是不完成任务,回去恐怕难对上头交待吧?”栗子姐继续说,“你们倒是好好看看我这屋子里,有没有你们要抓的妖怪?”
花妖明明就坐在它们面前的沙发上,鬼差们依旧点头哈腰地说:“没有没有,栗子大人您是道上有名的除魅大师,一直跟冥府交情甚好,又怎么会包庇鬼魅呢?栗子大人只是在招待客人而已,绝对没有窝藏什么可疑人物……”
“那就好。两位大哥既然有公务在身,我也不好多留了。”
栗子姐说着用眼神示意小葱,后者会意,塞给它们两个红包。两名鬼差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现场版的官场现形记把向日看得一愣一愣的。等鬼差们离开后,他转头看向一脸淡定的栗子,不由得在心里写了个大大的服字。
那花妖估计也跟他一样被震撼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呆小子,你既然认识她要找的人,就赶紧带她去找吧。”栗子姐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要是刚才那两个城管鬼差把事情报告给他们的上头,我区区一个生意人,可担待不起窝藏罪犯的罪名。”
这么一搞向日也忘记自己来事务所的初衷,道过谢后,便带着花妖离开了。
外面天色已暗。他载着花妖出了小巷子,沿着笔直的郊区大道前往平安街。她几乎没有重量,要不是因为过于虚弱而把冰凉的头靠在他背上,他简直怀疑她根本不存在。
看得出来,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已经很虚弱,恐怕不久就会魂飞魄散了。
“那个,你见到杨聪之后,要跟他说什么?”他忍不住问。
杨聪并没有看见鬼魅的能力,就算她找到他,又能怎么样?
花妖似乎笑了,轻声说:“我不求能跟恩人说话,只求可以见上一面。你只要把我的本体带给他就好,谢谢了……”
话音未落,背上冰凉的感觉就消失了。
再回头,只见车后座上只剩一朵白色的山茶花,迎着风,快枯萎的样子。
*
向日带着花去找杨聪的时候,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应该是对方的母亲。她看着他,有点狐疑的样子。他被她看得发窘,结结巴巴地说:
“伯、伯母好,请问杨聪学长在吗?”
见向日这副窘迫的模样,妇人有点怀疑,问:“你是谁?”
“我叫向日,是三中的学生,找学长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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